乖乖點了頭。
我們很塊來到市中心一間很出名的麵館來。
因為著著名,裏頭人頭湧湧正擁擠著,一時半刻根本沒有座位讓我們坐。
我們呆立在門口,正猶豫該不該放棄之餘,裏頭忽然有個男人站起身來舉起手朝我們這裏揮了一揮示意我們過去。我一看,發現就是那個到過公司找心亞的男人。他和另外一個男的麵對麵坐在一起。
“你介意和我朋友一塊坐嗎?“張心亞猶豫著對我說。
騎虎難下,我怎能說我介意,那樣未免太小氣。
實在沒等我有考慮的機會,兩個男人已經快速坐到一邊,讓出兩個位置給我們。
我們坐下來,張心亞第一時間把我介紹給那個男人,又把他介紹給我。
我對眼前這個叫鄭慷佃的男人點個頭,而坐在他身邊的男子卻冷漠的隻顧埋頭吃麵,並不理會我們。張心亞對我說,他是鄭慷佃的弟弟鄭慷炎。經她這麼一說,我才留意到他們兩兄弟長得頗相像,都是那種國字臉,粗眉細眼,體型健碩的男人。
席間,鄭慷佃和張心亞都在用潮洲話交談。
言語間,我無意中聽見他不斷提起一個叫“阿芯”的名字,而張心亞似乎避忌著這個名字和有關阿芯的話題,她甚至沒有什麼說話的心情。那邊廂鄭慷佃卻死不識相似的,一味圍繞著阿芯的話題在發問著。兩個人很不協調的談著話,說得雖是家常話,不輕不重,但就是覺得張心亞有點煩厭。
直覺上,我不喜歡鄭慷佃,總覺得他不懂得看女生臉色,說話又絮絮叨叨,同樣一句話老像唱片上跳針,人也有點張揚似的,加上那嗓門也不控製一下,整個店裏的人都被逼要聽他的聲音。趙佐恩說過:張心亞的男朋友是田徑運動員!而鄭慷佃的外型剛好符合了這一切。
我心裏歎息,真不明白張心亞怎麼忍受這個男人。
我不想正視鄭慷佃,變成另外一個隻顧埋頭吃麵的鄭慷炎。
匆匆把麵吃光,抬起頭,忽然我發現鄭慷炎盯著我看,我停了一下,他連忙將旁邊一個紙巾盒遞給我,我抽了一張,我們一起會心的笑了出來。
然後我站起來,跟張心亞說我到附近逛一逛才回頭找她,張心亞卻跟著我站起來。
“我們要走了。”她對他們兩兄弟說。
鄭慷佃留戀的目光由始至終都鎖在張心亞臉上,離別之際更顯得依依不舍,還對她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她卻故意不去接他目光,若無其事拉過我往外走。
回程中,我們依然保持之前在車裏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張心亞才說話:
“鄭慷佃是我的男朋友。”像是刻意在解釋。
男朋友這三個字總算從她口裏說出來了,就像針一樣鑽進我的心,讓我一下痛得反應不過來。
即使我覺得鄭慷佃襯不起張心亞,可是他到底是個男人,她和他在一起,盡管外人覺得多麼不登對,畢竟還是天經地義的事。
張心亞遲疑了半刻,沉吟著說:“我們已經分手一段日子。”
“是嗎?”這答案讓我意外,我故作冷靜的說:“他似乎還喜歡著你。“
張心亞卻淡笑不語。
“就憑剛才那一碗麵的時間,你就覺得他還喜歡我?“張心亞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
我沒有說話,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敏銳的,何況我張眼閉眼感覺到的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