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到底應該是吃飽了,還是沒吃飽呢?”盛淮南開始有些明知故問了。
餐廳內除了淩喬,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轉眸看著此時的錦瑟,而錦瑟卻隻將目光淺淡地落在淩喬的頭頂上。
今天的她,似乎真的是餓了,食欲很好,居然將碗裏的飯全都吃完了,而且還每樣菜都夾了一遍,嗯,不挑食這點還是應該隻得誇獎的。
就在他的心緒完全圍繞著淩喬吃的問題上打轉的時候,最先受不了這緊張氣氛的人,輕輕地將手中的筷子放了下來,袁磊用餐巾布擦拭了一下嘴角站了起來,禮貌的道了聲,“我吃飽了。”
轉而又看向盛淮南,“盛院長,昨天發現了一個很不錯的去處,要不晚上我們一起去喝一杯?”
盛淮南不為所動,邪氣地挑了挑眉,頂著錦瑟淩厲的目光,故作姿態地用餐巾布擦拭了下嘴角,放下餐巾布轉眸對向淩喬,“喬妹妹,這裏有個酒窖你可知道?”
如今淩喬不可謂是不談酒色變,僅有的兩次喝酒經曆,兩次都有著不好的記憶,第一次是不小心爬上了錦瑟的床,第二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雖然說那次隻是為了氣氣錦瑟的,卻也差點就親手把自己當成了小綿羊送入到了大灰狼的口中。
她怎麼可能還敢碰酒呢?酒已經列入了她的幾大禁忌之首了。
但表麵上的敷衍是是需要的,淩喬本就長著一個好唇形,不笑的時候,嘴角也是會微微向上彎著,總是給人一種很柔和的感覺,此時轉向盛淮南的時候,她表情平常地虛與著,“是嗎?”
然而,此時錦瑟的情緒本就因為盛淮南對淩喬的一個親昵的稱呼,而變得劍拔弩張了,卻見淩喬甚至完全漠視自己的存在,竟然對著盛淮南笑,他大拳在瞬刻間緊攥了起來。
胸口又開始變得隱隱作痛了起來。
那裏仿佛裂開了一個黑洞,將他的理智一點點的吞噬掉。
“當然,要不吃完了我帶你去參觀參觀,說不定還能挑到自己喜歡的,然後我們喝上一點兒,不也是為今天的相遇增添幾分意境了。”
淩喬直覺告訴她要回絕盛淮南的這番好意,才張嘴,“盛先生……”
便被盛淮南給從中打斷了,“不,不,不,叫我淮南,或者淮南哥就好。”
盛淮南當然知道自己此時正在做什麼,他這麼做不外乎是在玩火,更是在獅子頭上拔毛,稍不留神,隻怕被反噬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了。
他冒著如此大的生命危險,隻為了好好的教教他那個情感智商幾近為零的兄弟,如何正確的抓住一個女人的心罷了。
他容易嗎他,要是等他的兄弟抱得美人歸後,一定得要討要個大大的紅包,才能撫慰他如今受創的心靈。
淩喬素來對男生親近得少,尤其是像盛淮南這種才見麵就如此熱情的,她更是消化不良了,她開始有了皺眉的衝動。
這樣做終歸是有些失禮的,淩喬視線晃動見,不小心捕捉到了錦瑟的視線。
此刻他湛黑色眼眸就像是黑夜中的大海被人澆灌上了汽油,一把大火正在熊熊燃燒,視線再慢慢下移,看到他的一雙大掌正被Alexia緊緊包裹著,突然一股反骨在她的心底裏竄起,轉頭鬼使神差地就答應了盛淮南的要求,聲音輕輕柔柔的,聲線微微上揚著,仿佛繾綣著無限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