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醒了。”莊夢蝶看到陸琛,失去了過去的優雅,腳步稍顯淩亂地朝著陸琛迎了過去。
“也該醒了。”陸琛淡漠地睞了眼莊夢蝶,隨手帶上書房的門,語氣中帶著隱隱的斥責,“一點小挫折就倒下的人,以後如何撐起陸氏這麼大的產業。”
莊夢蝶聽到陸琛這麼說,一張臉也跟著拉了下來,埋怨地勾了眼丈夫,“行了,逸冰還小,才接管公司本來壓力就大,又出了這樣丟臉的事情,他會倒下也是情理之中的,倒是那個背後搗鬼的人,你要盡快查出來。要是被我知道是誰,我定不會輕饒了他。我要把逸冰承受的這些罪千百倍的還到他的身上,也讓他嚐嚐這種身心備受煎熬的感覺。”
說著,莊夢蝶那雙保養得良好的黑眸薄眯了起來,有陰狠一點點的在浮現,指甲修剪整齊的纖白手指一點點地被收緊,緊扣入掌心中,完全沒有了往日裏的優雅大度。
“你總想著把他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他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成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作為一個集團的執行者,以後他要麵臨的挫折會更多更大,試問你還能為他清掃障礙到什麼時候?”陸琛清淡的眸落向莊夢蝶緊攥的雙拳上,聲音輕嗤。
莊夢蝶被陸琛的話徹底刺痛了神經,所幸的是平日裏良好的素養,沒有讓她心底積蓄的怒氣在大庭廣眾之下爆發出來,她朝著陸琛的身後靠近了幾步,幾乎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道,“陸琛,夠了,別拿你的那一套用在我兒子身上。怎麼?現在知道那個野種還活著,這心思就不穩了?我跟你說,就算現在你想著認人家,人家都不一定想見你這個父親。我勸你最好把你那些烏七八糟的思想收一收,好好的把所有心思都放到我們兒子身上,這樣你才會老有所依。”
陸琛回眸瞪了一眼莊夢蝶,“別整天把野種野種地掛在嘴上,這麼粗魯的話跟你的身份不符。”
“哈,你還知道粗魯啊。那你在做這些齷齪的事情之前怎麼就沒有考慮到我的身份呢?現在倒道貌岸然地在這裏跟我提素養問題,你覺得你還配嗎?”
“不可理喻。”陸琛心底裏歎了口氣,不想再跟莊夢蝶糾纏著這個問題,轉身往客廳的方向走。
此時,有傭人進來彙報,“老爺,門外來了兩輛車,說是接到您的邀請特來拜會。”
陸琛鎖了一下墨眉,努力在腦海中搜尋,因為將公司的事物基本交托到了陸逸冰的手中,他最近是深居簡出,很少會跟陌生人接觸,如果是公司裏的元老,這些傭人都應該認識,但從傭人的語氣中,應該她從未見過這個人,“他說自己的身份了嗎?”
“沒有。”傭人搖了搖頭,不過對方給了我一張名片,傭人這才想起,把燙金的名片遞了上來,“就是這張。”
陸琛的視線從傭人手中的名片上淡淡掃過,驀然,他的曈眸大瞠,手指顫抖地接過傭人手中的名片,聲線透著極度興奮後的黯啞,“快請、快請。”
在傭人領命出去請人後,莊夢蝶這才往前走了一步,站到陸琛的身邊,心中的怨氣未散,視線裏帶著不屑地睇了眼陸琛,“是誰啊?能把你激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