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著這塊疤痕,有疼惜從淩喬的眼底鋪陳開來,她抬眸問,“還疼嗎?”
“有你的撫摸,就不疼。”
“是嗎?那看來我應該得給你好好的撫摸撫摸了。”於是,淩喬的手指繞著疤痕的周圍一圈圈地撫摸著,完全將錦瑟叫囂的欲望給漠視掉。
“故意的?”錦瑟的嗓音低沉黯啞,隻有他知道自己此刻正經受著怎樣的煎熬。
“怎麼會呢。”淩喬眼神無比純真地看著錦瑟,“你知道的,我對此事還不擅長,正在努力地摸索當中呢。”
淩喬此時說的話,錦瑟當然不會天真地相信,而起他明明已經從淩喬的雙眸中看到了算計。
他感覺此時的自己就是淩喬手下一隻待宰的羔羊,完完全全地受製於她了。他開始懊惱於自己今天的失策,他無比後悔地問道,“你想怎麼樣?”
“我能想怎麼樣呢,你說我一個還沒出校門的大學生,也沒有可以翻出你手掌心的本事,更沒有一股可以跟你抗衡的勢力為我撐腰,我一個柔弱的小女子,隻有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份兒,卻連吭一聲都不敢。”為了讓自己的戲演得更真實一些,淩喬甚至不惜用手掐住自己的大腿內側,逼出了幾滴幹澀的眼淚,嘴角卻是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
“說吧,隻要不太過分的,我都答應。”錦瑟腦子被欲望攪得異常遲鈍,現在能想到的也隻有這條緩兵之計了。
淩喬馬上抬起手背抹了一把自己的眼角,如黑翟石般清澈水亮的眸中驀地迸射出一抹瀲灩的光,聲音中已經有掩蓋不住的雀躍,聲調也跟著提高了幾分,“真的?”
“嗯。”錦瑟縱有心中百般不願意,此時也隻有點頭答應的份兒了。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要今天就從別墅裏搬出去。”
“不行。”錦瑟想也不想地就開口拒絕了她提出來的要求,一雙黑眸中有傷痛開始慢慢的浮現,心口再次傳來撕扯的痛。
“可是我還有學業沒有完成,要是畢業論文不交的話,我就沒辦法拿到畢業證書了,要是沒有畢業證書,我以後還怎麼找工作養活自己啊?”這一次淩喬說的是真心話,情真意切的,連她自己的情緒也受到影響了,一雙眼眸仿佛被蒙了一層淡淡的屏障,似乎還有越積越多的趨勢。
“就算以後你不會賺錢,我的錢也足夠你揮霍好幾輩子了。”
“不要,我才不要做寄生蟲呢,我要工作。”淩喬的紅漲的眼眶終於承受不住眼淚的重量,跌落了下來。
錦瑟心中開始不舍,伸手去擦淩喬的眼角,軟聲道,“隻是想去交畢業論文?”
“那你以為呢?”淩喬心中有氣,接受不了他的假好心,一把將他的手給拂開了,紅唇高高地嘟起,視線別向一邊,就是不願意去看錦瑟。
是啊,他以為呢?
他以為淩喬再一次想要逃離他,他以為她的心又一次想要迎風破浪飄向遠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