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陪笑臉道,“我知道,所以我也認為自己應該要補償你。”
“補償?沒那麼嚴重,我也不需要。隻要以後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就萬分感謝了。”淩喬說這句話的時候到底是怎樣一種想法呢,也許沒有任何的想法,隻不過是一個小孩子想要發泄一下心底裏的怨氣罷了。
但這句話聽在錦瑟的耳朵裏,他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也皺了眉,臉上攏上了一層涼色,“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語氣呢?
讓淩喬心裏像是被自己捅出的刀子的餘氣給震懾到了,她的心也跟著生疼了起來,那痛不鑽心,卻像是融進了血液,傳送到了四肢百骸,鈍鈍的疼,這樣的痛很磨人。
忘記了自己眼裏還隱藏著不願意示人的東西,就這樣呆呆地轉了眸。
她該怎麼回答呢?是嗎?這不是她本意。說不是嗎?那不是直接就否定了自己前麵說的話嗎?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一句話堵在她的胸口,火燒火燎地疼了起來。
這時私家車已經轉進大學城,往淩喬的設計學院駛去,淩喬看到了,心思有些深了,對著前麵的孟旭道,“就在這裏停吧,我下車走過去就可以。”
送到學校要是被別的人看到了隻怕又該傳出什麼不好的傳聞了。
孟旭聽到淩喬的話,抬眸看向後視鏡,想要看看自家總裁的意思。
錦瑟沒有表態,隻是闔了雙眸,仰靠在座椅上開始閉目養神起來,是養神嗎?不,他是被淩喬氣得,氣得七竅冒煙了,氣得眼中都快竄出火來了。
這樣的火他不能發泄,至少是現在,在淩喬下車前發。發了,隻怕以後想要再見她,恐怕是更難了。
那還能怎麼樣呢?隻能是放她走了。
這次淩喬順利下了車,車子不做一絲停留地從她的眼前劃過。
離畢業論文準備隻剩下最後的幾天了,大家都返校加足馬力奮戰,淩喬的宿舍也因為這最後的充斥變得熱鬧了起來。
卻隨著淩喬的開門聲,裏麵熱鬧的討論聲戛然而止,三個人一同回頭凝向她,亦舒正坐在桌前寫東西,一見到淩喬促狹地朝她眨了眨眼睛,打趣道,“回來得挺快。”
葉靈剛從浴室裏走出來,手裏還端著一盆衣服,正在用幹毛巾擦著頭發上的水滴,看來應該是剛洗過澡,一見到淩喬,放下手裏的衣服笑著朝她走來,眼裏的羨慕之色仿佛都快要溢出來了,“從實招來,你是不是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又傍上什麼富豪大款了?”
而離她最近的顏可,正端著水壺往杯子裏倒水,視線淡然地從她的身上掃過,端起杯子,單身環胸靠在桌子旁,看似悠閑地喝水,語氣中卻多了一絲嘲諷跟質問,“淩喬,你不是跟陸逸冰不合了嗎?他怎麼還給你送早餐過來?”
“喂,你怎麼知道喬喬跟陸逸冰不合的?”亦舒聽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筆,衝著顏可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