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尋求保護的鴕鳥,將臉整個的埋到了雙腿間,聲音卻越發的尖銳了起來,“你說過的她身後沒有保護勢力的,你說過陸逸冰並不是真的愛她,你說過想要踩死她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的,可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又算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夠了。”電話這頭的女人似是被她嘴裏吐出的陸逸冰的名字給激怒了,又似是被她身後的保護勢力這個詞給慌了神智,她站在辦公室內不顧外麵的人是否會聽到,厲聲嗬斥道,“現在事情還不明朗,你害怕什麼?別到時候別人沒有先發現你,你倒把自己先給暴露了。”
“我,我該怎麼做?”坐在地上的人被大喝的一聲後,慌亂渙散的心智好似被拉了回來,抽搐著聲音問道。
“把眼淚擦幹,然後找個地方平複一下情緒,然後再回寢室。”
“好,好,我都聽你的,都聽你的,不過表姐你一定不能把我拋棄了啊。”
“知道了,我們現在在一條船上的,你要是濕鞋了,你說我能脫得了幹係嗎?”
“是,是,是。那我,那我還需要做些別的什麼嗎?”
“就你那膽量,你說我還敢把事情交給你做嗎?你就給我乖乖地待著,什麼都不需要你做。”
“好。”女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抹幹了眼淚,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討好道,“表姐,我都聽你的,聽你的。”
電話的另一邊哪裏還有心思聽她廢話,直接掐點了通話鍵,愁雲浮上了她那對描繪得精致的眉宇間,習慣性地將手指放在牙齒間啃著,才剛咬下,“嘶~~~”一陣吃痛聲從她的紅唇間溢出,這才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整片指甲已經被掀掉了一半。
此刻,正有鮮紅的血從指甲間冒出,瞬間染紅了她白皙的手掌。
不可以,不可以,她計劃了這麼多年的事情,如果就差一步就可以大功告成了,她絕對不允許事情敗露。
微微上挑的雙眸中驀地迸射出陰狠的光來。
現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先查出淩喬背後的那個勢力到底是什麼來頭。
一個錦瑟到底是什麼來頭呢?在虞城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來頭,他就像是踏著彩雲空降而下的神,可以隨意地翻攪虞城的天空,他讓它晴就晴,讓它雨就雨,隻要他想就算下刀子也都是分分鍾的事情。
不知道他的人,也許會撇撇嘴,一臉的不屑,這個世界真的有這樣的人嗎?
知道他的人,卻在聽到錦瑟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不止帶著敬畏、崇拜、更多的是眼裏不自覺浮現的恐懼。
這樣一個將撒旦與天神和諧地融合倒一起的男人,此刻將車平穩地停在醫院的大門口,連車都顧不上熄火,就直接打開車後座,將淩喬打橫抱了出來,眼裏的焦躁與擔憂讓現在的女人都忍不住被感動了。
有人想要上前幫忙,被他一個狠戾的眼神直接給逼退到一米開外,隨後有幾個人在前麵開路,一直把他們護送到了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