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沿未從唇間脫離,已被身後的男人奪在手中,“這麼晚了,不該喝酒。”
淩喬湛湛的轉身,醉眼朦朧地凝向身後那張俊美得不似人間凡物的臉,牽強地扯動嘴角,看似有些答非所問地說道,“美好的夜晚,不是嗎?”
錦瑟睇了眼淩喬,將視線放向窗外,的確是美好的夜晚,一輪圓月在天際懸著,淡然地灑著清輝,就連星星似乎都要比往日的多上那麼幾顆,點綴在空曠的夜空,眨著眼睛傲視著人間。
“這樣容易醉,先墊墊肚子,嗯?”錦瑟單手環過淩喬的纖細的腰肢,眼眸中繾綣著溫柔,聲音仿佛似高山流水,從他的唇瓣間緩緩流淌,滋潤著心間。
“不嘛。”似是孩子對大人的撒嬌吔語,淩喬踮高了腳尖想去奪錦瑟手中的紅酒杯。
卻被錦瑟搶了先,他將酒杯湊近自己的唇間,在淩喬泛著饞光的視線中,將紅色的液體悉數倒進了自己的口中。
淩喬倒也不惱,宛若藤蔓的雙臂環過錦瑟的脖頸,紅唇微嘟,因為酒精的作用,染了紅暈的雙頰給淩喬出塵的氣質增添了幾分嫵媚,低柔的嗓音中夾雜著淺淺的誘惑,媚眼迷離地看著錦瑟道,“那你來陪我喝一杯?”
錦瑟哪裏受得了淩喬的這般勾引,身體內又有小火苗開始肆虐,他幹澀地咽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著,他開始怪這紅酒了,真是擾人的東西。
淩喬的視線落在了他的喉結上,她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察一個男人的脖頸,不似女人的光滑細膩,上下滾動間牽扯出男人的性感與渴望,她就像是個懵懂的孩子,伸手探索著她未知的領域,微微泛著涼意的指尖,順著男子脖頸處淩厲的弧度,一路向下,她似是在自言自語,“其他的男人也跟你一樣嗎?”
這般性感魅惑?
男人因為她這句看似無意的自語,心底裏焚燃的火花,開始帶了些嫉妒。
他把淩喬無意間點火的柔夷攥在了手心,放在唇邊,張開嘴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啃咬了一下,聲音低啞沉迷,“淩喬毋須管其他的男人,隻要在我的領域探尋便可,我會讓淩喬品嚐到人間所有的極度喜悅。”
多麼糜亂的一句話啊!
從錦瑟的嘴裏說出來,無關乎色情,卻帶著些霸道的宣誓,跟對淩喬的占有欲。
“什麼樣的喜悅?”酒精開始在身體裏發酵,讓淩喬的思緒跟著停擺,她是真的不知錦瑟嘴裏的喜悅所謂何,因為母親的事情,她還有喜悅可言嗎?
錦瑟將手中的水晶高腳杯往窗台上一放,攔腰將淩喬抱了起來,大跨步地往臥室內走,他想要讓他的小女孩兒明白這喜悅的真正含義。
他走到床邊將淩喬的身體安放在了大床上,單膝跪到了床上,小女孩兒裏麵穿著及膝的吊帶睡裙,光滑的膝蓋裸露在了他的視線裏。
哎,這已經不知道他這個夜晚第幾次歎氣了,小女孩瓷白如玉的膝蓋上正微微地泛著紅暈。
他開始在自己的心底裏怪自己的粗心大意了。
才剛剛跪到床上的腳,被他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