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晚餐都是吳管家直接送到學校禮堂給她用。
多次勸說無效,淩喬也隻好坦然接受了,隻是連續三頓送來的食量,都大大的超過了她的飯量承受範圍,若是不吃隻怕浪費了食物,最主要的是也辜負了廚師的好手藝不是。他們這真的是在把她當豬在養啊。
在吳管家收拾了餐盒領著傭人從禮堂裏離開以後,淩喬連續打了幾個飽嗝後,終於是做不住了,站起來甩著手繞著禮堂,邊扭動著身子邊走,隨時身輕如燕,但是腳步聲踏在空曠的禮堂地上,沉悶的聲音仍是讓人心悸。
“還會跳舞?”
聲音響起的時候,淩喬正在做什麼呢?肚子鼓鼓漲漲的很是不舒服,於是當她走到禮堂最前排的位置的時候,停住了腳步,雙手舉過頭頂,朝後麵的桌子夠起,用舞蹈的話來說應該叫做‘下腰’。
這頭還未向後仰,突然在寂靜空曠的嚇人的禮堂內聽到這樣的一番話,淩喬著實是被嚇了一跳,雙腿一軟,直接就跪坐到了地上。
若不是後來淩喬回想,這道聲音很熟悉也很有辨識度,她真的決定自己當時就站不起來了。
就在她對這個惡作劇的男人感到懊惱的時候,準備站起來對他破口大罵。
卻發現身姿欣長矜貴的男人,嘴角叼著一支煙,英俊完美的五官藏匿在薄煙後,正雅痞地坐在禮堂裏呈階梯狀排列的長桌上,在對上淩喬憤怒的眸光的時候,俊雅的男人不怒,反而是因為剛才淩喬的醜態取悅了他,他性感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興味的笑。
淩喬這一看倒是先把自己給愣住了,他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湊巧呢?
哦,他坐的那個位置似乎還是他上次來演講時,亦舒幫她搶占的座位。
錦瑟似是看出淩喬眼中的疑惑,修長好看的手指夾住煙,帶離性感的唇瓣,唇角微微勾起,邪魅雅痞,深邃的幽眸裏閃著蠱惑的光彩,他輕聲問,聲音磁糜黯啞,“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是嗎?我不記得了。”淩喬瞪了他一眼,“不過,我更熟悉的是學校裏有規定,教室內不準抽煙。”
此時的錦瑟哪裏還有點兒商業霸主的形象,他就像是個淘氣的孩子,故意在淩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狠吸了兩口煙,有煙灰磕落到了桌麵上,飄散到了他黑色西裝褲上。
他似是渾然未覺,隻是勾著唇邪魅地看著淩喬,“哦?是嗎?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禮堂也可以稱作教室了。”
擺明了是在耍賴,淩喬有些氣結,直接大步朝著錦瑟走了過去,一把抽走了錦瑟手指間的煙蒂,剛欲轉身去扔煙頭,整個人卻落入了錦瑟的懷抱中,煙蒂直接從她的手指間脫落,墜落到了地上,細微的光亮在釋放了最後的熱度,歸於冰冷。
他雙手環著淩喬纖細的腰肢,將臉埋入了淩喬的頸窩中,灼熱的氣息鋪灑在淩喬敏感的肌膚上,五官分明的臉頰在淩喬的肩頸處輕輕地摩挲著,有點癢。
離得近了,淩喬這才聞到錦瑟身上帶了點淡淡的酒味,“晚上喝酒啦?”
“嗯。”男人慵懶低啞的聲音在淩喬的頸窩處傳出,高挺的鼻尖處因為發出聲音,帶著微微的震感,酥麻著淩喬的肌膚,很磨人。
“喝醉了為何還要來?”淩喬將手中的煙頭扔到地上踩滅,想要彎身去撿,卻被錦瑟抱得更緊。
小醉的男人,有點孩子氣。
“我說過,我要陪我家小女孩兒走夜路。”這人說話有邏輯性,還跟以前一樣精明。
“這裏是校園,又不是狼窩。”淩喬有些啞然,可心底裏卻是有暖流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