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他的話並不能讓他信服,吳管家這麼愛錦瑟,現在有機會跟自己的兒子相認了,怎麼可能會不願意醒過來呢。
“這在心理學上叫做心理暗示,也就是說吳嬸現在一直處於自我的心裏暗示的狀態中。嗯,我打個比方吧,把心裏暗示比作一個黑暗的深淵,把她的生存意誌比作成一種自救的力量,那她現在不想自救,隻能一直往深淵裏沉咯。”
“你倒是把自己擇得一幹二淨。”淩喬白了盛淮南一眼,“那你告訴我現在該怎麼做才能把阿姨從深淵裏拉出來。”
盛淮南的視線越過淩喬的頭頂看向錦瑟。
“看我做什麼?”錦瑟手一點點的放了下來,不自然地撇了頭。
“丫的,不看你,難道看我自己啊?我倒是想啊,人吳嬸肯認我這個兒子嗎?”盛淮南啐了一口,新仇舊恨全都在這句話裏發泄了出來。
淩喬總算是聽出來了,原來這結出在錦瑟這裏,清秀的臉上馬上暈開了花,“所以說,需要瑟去跟阿姨多說說話?阿姨自然就會醒過來了?”
“嗯。”盛淮南很用力很用力地點了點頭,心裏抹了一把汗,總算是轉移了淩喬的注意力了。
淩喬馬上轉身麵向錦瑟,“那個……”
怎麼回事?
那道冷漠倨傲的背影到底是代表著什麼?
隻見,錦瑟已經先於淩喬,越過麵前的兩個人往辦公室外麵走去。
“嗬嗬,嫂子,我看啊是有人拉不下這個臉咯。”盛淮南也開始學著錦瑟的樣子幸災樂禍了起來。
正所謂此仇不報非君子嗎,不報白不報,報了還得報。
不過,那道想要吃人的目光到底代表著什麼呢?
盛淮南驀然轉頭,就看到淩喬正惡狠狠地瞪著他。
盛淮南馬上朝後麵縮了一縮,好,好,你們鶼鰈情深,你們鸞鳳和鳴、鴛鴦雙飛、百年琴瑟、珠聯璧合行了吧,不就欺負我孤家寡人一個人嗎?
好,好,我忍,我再忍,我一忍再忍。
盛淮南朝後退了一些,再退了一些,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淩喬這才收回視線,追隨著錦瑟的腳步跑了出去。
四下裏搜了一個遍,淩喬愣是沒有看到錦瑟的人影,唯獨隻看到一直跟在淩喬身旁保護他的顧宇的身影,問道,“瑟呢?”
“老大說公司裏有急事,先離開了,叫我送您去上班。”顧宇據實回答道。
“離開了?”淩喬視線望向電梯的方向,嘀咕道。
難道他不知道現在阿姨最需要的人是他嗎?他到底是在鬧什麼別扭啊?昨天他對阿姨的心結不是已經解開了嗎?淩喬自問著,幾個問題在她的心裏翻來覆去的百思不得其解,就差抓耳撓腮了。
淩喬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當然是無法感同身受了。
其實一個人的心結哪裏是這麼容易說解開就解開了的呢,更不要說這個心結已經埋藏在他心底裏將近三十年的時間了,這個心結就像是一顆種子被種到了心底裏,經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窺探,肆意的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