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了說這兩年。」齊琴的聲音有些哽咽,「他還在這個城市……」
「……」齊喬喬有些心累,「那又怎麼樣呢?」
她不覺著這個男人,有資格讓齊琴傷心,也不認為一個女人能為男人付出全部的一切是多麼偉大的。在她看來,為這種渣男落下淚水,實在是不值得。
「沒什麼,就是有些感慨,」齊琴控製住情緒,半晌才說,「我好像還沒有給你說過他的名字……」
「別,不用告訴我,我也不知道。」齊喬喬連忙拒絕。
她不想知道那個渣男的名字,也不想與那個渣男有任何的接觸。
「你還在怨恨他嗎?」齊琴眼圈紅紅地看著齊喬喬,「他……他說很想你,也會想起來我。覺著很對不起我……」
「你要原諒他嗎?」齊喬喬挑眉。
齊琴聲若蚊吶,猶豫了下,「當然不是。」
齊喬喬一歎氣,就知道因為幾句話,齊琴的內心竟然就動搖了!
在齊喬喬看來,她覺著齊琴的一生,不是不悲劇的。
齊琴被拋棄,看著那個男人嬌妻滿懷,依舊對那個男人死心塌地,她初嫁給他時候,還是一個寡言沉默的女人,她善良、柔弱、愛慕她的丈夫。
她為他洗手作羹湯,為他下廚房做家務,隨後懷孕,懷胎十月一朝分娩,她經歷了漫長地痛苦,終於生下了齊喬喬。
然而齊喬喬是個女孩子,他不喜歡齊喬喬。
齊琴坐月子,恢復身體,還強撐著為他打理家務,一日三餐。她在盼著養好身體給他添一個男孩子。他從未說過一句謝字,他覺著這一切理所當然。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變了。
……隨後,便是猶如噩夢一般的存在。
齊喬喬眼眸裡帶著憐憫,看著齊琴,她的上一世,終身未嫁。在明朝,她頗受指責,但是她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將日子過得很好。
如果一個女人,能自己獨立生活,能將自己照顧的很好,能快樂無憂地度過一生,那麼她為什麼還要找一個男人,伺候他生活,照顧他起居,為他準備一日三餐,為他生孩子,為他照顧孩子,為他教育孩子,為他做家庭的後盾,為他招花惹草毫不在意,為他老了之後有人養他?
不,齊喬喬拒絕。
她一個人活的好好的,活的很快樂,為什麼為了世俗中的「女人一定要結婚」,就要去為一個男人去無私奉獻?
她沒有成為有些女人嘴中「到老了看她怎麼辦」「老了後悔死她」「她肯定是心理有病」的那種人,她活的好好的,好好地活了九十九歲。
而那些為所謂的丈夫付出了一生的女人,她們的笑聲與淚水,齊喬喬不想去知道。
「以後,咱們倆好好過,不再去想他,不要再跟他聯繫,好嗎?」
齊喬喬讓齊琴坐在椅子上,自己蹲下來,拉著齊琴的手說。
「……他畢竟是你的父親,」齊琴不知道為什麼,眼神有些遊移。
齊喬喬沉下臉色,不對勁兒!「你們不止說了那麼多,還說了什麼??」
齊琴口氣有些心虛,「還說……還說……他想見你一麵,還想資助你的學費生活費……」
「我不需要!」齊喬喬斬釘截鐵地說。
「喬喬,他畢竟是你的父親。」齊琴反手握住齊喬喬的手,「他想見見你,你去見見他,好嗎?」
「……」齊喬喬有些無力。
這個傻女人!
一個從來沒心沒肺的男人,能夠狠心放棄妻子與女兒,杳無音信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與你在下班路上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