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得像是一個不可逆轉不可打破的誓言,擲地有聲。“我會讓你好好的。”
——那充滿了火藥和鮮血味道的空氣,那關於自啊由與榮耀的戰鬥,那些在生死一線上小心行走的日子,那種愛人死在自己懷裏的絕望……它們都將消散風中。
——你沒有死去。你隻是換一種方式與我重逢。
-|二十二。|
吳邪是誰?
他有被太陽照到會微微發黃的頭發,有天真純淨偶爾狡猾但是毫無而已的眼眸,有一雙會彈琴也會畫畫的藝術家的手,卻沒有藝術家的不修邊幅和奇怪性格。他是一個光源,周身都像是被覆上了春日午後的暖陽一般。
張起靈是誰?
他是黑色的,是冷的,像一把古代兵器,刃口淬著寒芒。他是鋒利的是致命的是直入人心的,他認定的事情很少做不到,一如此刻,他是如此貼近那光源,覺得自己都似乎被點亮。
這個夜晚到底還是吳邪先睡著了。這個男子趴在椅子背上垂著眼睛,五官並不出彩,但偏偏就是他,毫無原因的讓自己確信可以抓住一點什麼——
——比如最初在廢墟他抓住了希望,連隊訓練中他抓住了力量,後來他死的時候他借此得以存活,穿越之後重逢他抓住了記憶的線索,那麼此刻……
張起靈伸出手來,觸到對方溫熱的麵頰。這一次抓住的……該是能更長久一點的愛情吧,彼此都不會缺席。這麼想著他的唇角不由得彎了彎,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將這個坐在椅子上也能睡著的人抱起來,不願驚擾他的睡眠所以輕柔得像是對待一直新生的雛雞。
拉上被子的時候卻意外的被拉住了受。吳邪大概是夢見了什麼,抱著他的胳膊不肯放開,低聲地嘟囔了幾句,半天才反應過來說的是別走。
“不走。”他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想了想便在他身邊和衣而臥。對方似乎很滿意他的溫度,往他懷裏又蹭了蹭才安穩了下來。他剛洗了澡,身上還留著好聞的香皂味道。他喜歡他身上的氣息,幹淨而動人。不過他並不打算動他。他喜歡他,所以懂得克製自己的欲念——明天就下船了,也許會很辛苦吧。……反正來日方長不是嗎?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於是他隻是順勢攬住了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腦袋上闔上了眼睛。
他想也許明天下午機會靠岸,然後他們會買兩張火車票坐車到他描述過的杭州;也許他會和他住在一起,他會彈他家那架鋼琴而他會用水彩調出動人的色彩;也許他和她就這麼能到地老天荒,也可能有一天誰先死了,另一方也會因為這過往的溫暖美好也能在這個世界吞食著記憶為生。
這些也許都是以後的事情了。以後他們也許還會有很多很多的磕磕絆絆,但是此刻,他們大約都夢到了什麼吧,緊擁著彼此,都展眉笑的安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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