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不舍得噙著花月唇瓣,一下又一下,反複七八次,然後才舍得的離開,問她為什麼傻笑。

“原來神仙和人一樣呀。”花月故意低眸看了一眼,聽到樓上有聲音,她立刻推沈戮的胸膛,身體迅速從沈戮懷裏抽離。

這時候無支祁和白帝拿著打掃工具從樓上下來,花月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和他們打了招呼之後,目送他們離開。

沈戮默然踱步道窗邊,坐在沙發上,轉頭看著外麵的風景。

“怎麼了,笑話你一句你就生氣了?”花月湊到沈戮身邊,小聲問他,“你說,我們之間現在到底算什麼關係?”

“你說呢?”

“當初你說的那個不辭而別的前任,是不是我?”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強,沈戮對她的特別,花月能感受到。特別是當她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是孟婆的時候,花月就更懷疑自己在沒失憶孟婆的時候和沈戮有過辦公室戀情。

“原來你明白。”

沈戮並不訝異地看一眼花月,麵色毫無表情。大概是閻王的天生帶煞的關係,他沒有表情的時候,就已經很駭人了。

“你記起了奈何橋了,卻未能記起我。信誓旦旦說過我最重要,而今卻證明,你眼裏隻有工作,我且排後。”

花月無辜地眨眨眼,“等等,現在是要跟失憶的我算賬麼?我可是差點因公殉職的小可憐,你作為上級以及前男友,應該更加憐惜我。”

沈戮突然起身,現在的他不止沒有表情,眼神還很冰冷。

花月被嚇了一跳,身體往後縮了縮,理智上她確定以及肯定沈戮肯定不會傷害自己,但身體還是會本能地被他的氣勢嚇到。

沈戮一步步靠近花月,花月一步步後退,最後整個身體的抵在牆上。

“怎……怎麼又生氣了?”好同情地府的那些工作人員,遇到個這麼脾氣詭變的上級,夠倒黴了。

這時候白帝從儲物間出來,花月情形不已,立刻告訴沈戮來人了。沈戮沒反應,還是盯著她。花月就喊白帝,卻發現白帝視若無物,拎著手裏的墩布繼續幹活去了。

“不必費工夫,你在結界裏,他聽不到。”沈戮解釋道。

“你居然隨便用法術,當初誰說的不隨便在人家用法術呢?”花月立刻揪住錯,指著沈戮的鼻尖。

“正要告訴你,因花月民宿位處的特殊性,現在已被地府納入新一代鬼門關的開發規劃。”沈戮繼續解釋,“所以我在自己的地盤,幹什麼都沒關係。”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沈戮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偏偏把‘幹什麼’三個字加了重音。什麼意思?

而且,閻王不愧是閻王,居然公私兩不誤。

花月沒話可說了,沈戮反而開始問責。

沈戮把手按在花月頭左側的牆上,高大的身軀成勢壓之勢在花月身前逼仄。

“你剛剛說,誰是你的前男友?”

沈戮的眼裏冰幾乎能凝結成鋒利的錐子紮在自己的身上。

本來要反駁的花月,把張大的嘴慢慢縮小:“我口誤。”好女不吃眼前虧!

“那我是你什麼?”沈戮目光平和了許多,但態度依舊很嚴肅。

花月感覺自己在參加麵試,忽然有種很緊張的感覺,答錯是不是會被扣分?不可否認,她心裏是有點小喜歡沈戮,如果兩個人注定會在一起,那這種時候就沒必要硬耍脾氣,在倆人的感情裏埋刺。誰叫她是情商高的小天使,沒關係,她可以讓著沈戮,哄一下他。畢竟過去這二十年,甚至到現在,對自己來說是失憶的,幾乎什麼都不知道。沈戮卻在一直忍受。

“現男友,不對,一直都是男友,嗯。”花月糾正完答案之後,自己都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了,不過她發現沈戮似乎對他的回答不太滿意。明明她回答得已經很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