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2 / 3)

說完手掌一按窗台,衣袂掀起一陣風,還沒有等仁王回過神來,忍足已經如同一隻夜鳥似的,從窗口飛了出去。

“喂喂,忍足,你,你——”仁王的腦子也很靈光,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心中大叫不妙。

忍足從天而降,遮住了頭頂的月光,在石頭上投下了一片陰影,那個人猛的回頭。

迎著漫天星月,背靠瀲灩波光,他的臉龐泛著玉質一樣的光輝,溫潤又清冷,漆黑的雙眸深邃明亮,像是無邊夜色中,遠方燃燒的火焰。他的五官很俊秀,忍足卻感到,迎麵撲來一股不可一世的飛揚傲慢。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乃抽風之作,突發奇想之作,加之俺最近比較忙碌,所以,大家抱著此文極有可能隨時棄坑,並且不棄坑也基本是周更的心理準備……看姑且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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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許多年之後,忍足還始終相信,吸引,是天地間最說不清道不明,卻又無法抗拒的力量。

他和跡部景吾第一次目光碰撞時,他正斜著眼看自己。那是一種極致冷靜的審視,稍縱即逝的驚詫已經無影無蹤。

被他這樣看著,忍足感到一種無可遁形的惶恐,同時又有一種被深深吸引的興奮。跡部的眼神仿佛悠長、幽遠的時空,讓人忍不住的想走近、走進。

姿態從容的在這個少年對麵坐下,忍足把酒甌遞了過去,讓笑容看起來盡量的單純而友好,“我可以請你喝杯酒嗎?”

跡部的眼光移到了忍足的手上,那是一隻幹淨結實的手掌,手指修長,優雅的扣著瓶頸。

微挑起一邊嘴角,跡部的表情傲慢依舊,卻淡了幾分犀利,“杯呢?”

他把聲音壓在了喉嚨口,卻依然清澈,透亮。

忍足一愣,隨即一笑,拔開瓶塞,自己先仰頭喝了一口,複又把酒甌遞給跡部,“這樣好嗎?”

跡部秀氣的眉頭輕蹙,露出一絲嫌惡之色,又把目光移到忍足笑容可掬的臉上,沉默了一會,恢複了淡漠清傲的態度,袍袖一拂,酒甌已經到了他的手上。

用手掌擦了一下瓶口,跡部咕嘟嘟的連灌了好幾口酒,麵朝逝水綿延的河麵,冷冷的說道:“你可以走了。”

好像他肯喝忍足的酒,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麵子,而再呆下去的話,反而是忍足不識相了。

忍足並不生氣,卻大感意外。

他忍足侑士從來都是一個受歡迎的人。男人拿他當最有趣的朋友,女人拿他當最浪漫的情郎,被人這樣傲慢無禮的拒絕,記憶之中還是頭一遭。

跡部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酒,不再理會忍足。

寒意越來越重,夜風也漸有凜冽徹骨之意,吹著跡部的袍服烈烈飛舞,整個人隨時要從大石上翻下去似的。

“你,坐進來一些好麼?”明知眼前的少年絕非尋常人,忍足還是不禁出聲提醒。

跡部肩膀聳動,輕哼了一聲,好像是失笑,又好像是不屑。

忍足等待了半晌,跡部再無聲息,隻好沮喪的歎了一口氣,訕訕的說道:“那麼,在下告辭了?”

跡部還是沒有回頭,隻是嘴唇離開了瓶口,悠悠的吐出一個“請便”。

剛踏進“非人間”的大門,忍足就被仁王堵了一個正著。後者半張著嘴,伸長脖子盯著忍足看,好像他的鼻子突然開出了一朵花來。

“幹什麼?”忍足忍不住搓了搓鼻子。

“酒呢?”

“我送人了。”忍足兩手一攤,注定這又是一個無趣的夜晚。

“我在樓上看見了。”仁王的喉頭滑動了一下,咕嘟吞了一口唾液,“我隻是想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