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朝野上下不是誇張真田大人潔身自好,是個磊落的男子漢;就是竊竊議論,真田大人不喜女色好男風,近來更是傳的厲害,說是真田大人和幸村國主之間,仿佛有些說不得的瓜葛。◇思◇兔◇在◇線◇閱◇讀◇
這些不是誇大其詞,就是無稽之談。真田很清楚,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不是沒有過女人,隻不過身為一個武士,更是統帥全軍的將領,本就應該冷靜、恭謹、自持,絕對不可放縱。
身邊再無閑人,真田踏上了通往東水閣的石橋。
月色無痕,水汽氤氳,伴隨著若有若無的荷葉與水草的清香,從鼻端幽幽潛入,蕩漾在真田的胸
8、第八章 ...
臆間,蒼茫悲壯的邊聲,金戈鐵馬的陣容,劍指山河的壯誌,霎時遠去,一顆心在這無邊靜謐之中,漸漸的溫柔起來。
幾點殘星的影子映在水中,隨著漣漪微微抖動,仿佛是神秘而誘惑的眼神。
忽然,那些星光,似乎幻做了那雙同樣神秘而誘惑,卻更多了幾分野性和張狂的眼睛;涼風吹送過來的,好像那人的點點喘熄和微微汗氣。
心魂搖蕩,難以把持,感覺到身體隱隱的躁動,真田趕緊甩了甩腦袋,加快了腳步。
那個人,隻不過是一次莫名其妙的遭遇罷了,而且或許自己真的克製太過,才有此胡思亂想。真田無奈的苦笑,決定今天晚上,不再辜負幸村的“好意”了。
牆頭哢的一聲輕響。隻是這樣一個極其細微的動靜,原本抱著那把又長又闊的重劍,坐在台階上像是酣然沉睡的樺地崇弘,立刻蹦了起來,重劍揮出,直取那個從牆頭飄落的人影。
“笨蛋,是我!”重劍的一端被人抓住,再難劈下分毫,耳邊傳來了熟悉的低聲斥罵。
樺地一愣,總算看清楚了,站在他麵前的氣呼呼的瞪人的,正是他青梅竹馬的夥伴,他的主君,冰帝世子跡部景吾。
呼!樺地長長的鬆了口氣,把重劍收了回來,跡部總算是平安、按時的歸來了。
可是,再多看一眼,樺地還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平時風流倜儻,飛揚傲慢,服飾舉止無不追求雍容華麗的跡部,此刻卻頭發散亂,衣衫不整,額上更是裹了一圈的白色布帛,還隱隱的滲出了血跡。
“你,受傷了?”如果不是關心到了極點,樺地的語氣永遠不會有半分變化。
跡部按了按額頭的那塊血跡,恨恨的低罵了一句什麼,樺地卻沒有聽清楚。
“聽著,給我準備那套大帽沿的盔甲,還有,今天晚上的事,不準告訴任何人,啊嗯?”
“是。”雖然滿肚子的關切和疑問,但是樺地還是習慣性的,老老實實的應答。
他喜歡跡部、崇拜跡部,跡部所說的一切,他從來沒有違逆過半分,因為他相信,跡部永遠是對的,跡部無論做任何事,從來沒有失敗過。
水麵上漂浮著花瓣和茶葉,溫熱的水流輕輕蕩漾,如同少女溫柔的手掌,在撫觸著敏[gǎn]的、放鬆的肌膚。
跡部把頭靠在漢白玉風呂的邊緣,愜意的吐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可是,眼前的一切是看不見了,然而一個時辰以前,那星夜下黑衣武士迷惑的眼神、堅實的懷抱和熱烈的激吻,卻浮上了腦海;還有在那燭影搖紅,錦衿香被的房間裏,自己更是不著寸縷,一身狼籍的暴露在那個混蛋眼前。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