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忍足……啊?” 榊太郎默念著,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硬生生的把一聲驚呼咽下了喉嚨。
跡部在床前蹲□,附在父親耳邊柔聲說道:“我沒事,您不必擔心,好生休息吧,我們一定能夠戰勝立海。”
說完替父親掖了掖被子,給榊太郎使了一個眼色,慢慢的退出了寢室,榊太郎趕緊悄然跟了出去。
轉到走廊的一角,跡部停下,問榊太郎:“老師,這一戰,我們冰帝損傷如何?”
“還好,雖然沒有料到幸村精市會親自率軍,借道玉林偷襲我後軍,但總算將士們訓練有素,作戰勇敢,是吃了些小虧,但元氣未傷。” 榊太郎一麵回答跡部,一麵仍舊拿戒備的眼神盯著忍足。
跡部扭頭對忍足笑了笑,握住了他的手,將他拉到自己身邊,“老師,你不必猜了,他確實是你昔日的那個弟子。不過,你同樣也不必懷疑,如果這次不是侑士相救,也許我便回不來了。”
“是麼?”榊太郎的笑容十分勉強,“嗯,侑士,我沒有想到,還會再見到你。”
“十年不見,老師風采依舊,可喜可賀呀。”忍足說得動聽,臉上的神氣還是淡淡的,不見半分喜色。
“好了侑士,我命人在我住處邊上,為你僻一處舒適的院子,你與我同住吧?樺地,樺地!”跡部揚聲召喚,許久不見往日的回應,不由皺起了眉頭,不滿的自語,“豈有此理,我才幾日沒回來,樺地就跑沒了人影。”
“世子,樺地他,他……” 榊太郎欲言又止。
“他怎了麼?受傷了麼?”跡部也發覺了事情不太對勁,厲聲喝問。
榊太郎一咬
23、第二十三章 ...
牙,道出了實情:“世子陣前失蹤的那日,樺地也沒有歸隊,我斷定他是尋你去了。可是昨日我們的探子傳來消息,說是樺地行刺立海國主,被幸村精市生擒了,此刻生死不知!”
“什麼?”榊太郎的話,不啻在跡部的頭頂炸了一個焦雷,身體一下子冷了半邊,隨即又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幾乎就想飛馬奔赴立海,殺進幸村的宮邸,救出樺地。
然而他終究不是一個會讓衝動擊潰理智的人,呆立了半晌,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聲音透著幾分生澀,“我知道了。”
忍足倚在窗邊,看著跡部在自己眼前,不停的走來走去,臉上雖極盡隱忍,卻還是藏不住忿恨和焦慮,更時不時的抬起頭,盯著刀架上的長刃。
“你很擔心那個叫樺地的?”
“當然,他是我的心腹武將,不,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哦,比我還重要嗎?”
“本大爺現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忍足語氣中的調侃之意,讓滿心煩躁的跡部橫眉怒目。
“你想去救他出來?”
“對!”跡部回答的很幹脆,然而馬上又沉沉的歎了口氣,“可是現在兩國開戰,我身為主帥,不能隻為了樺地一個人……”
“那麼就不必救他,反正他一人的生死,也影響不了冰帝的大局。”
“忍足侑士,你給我閉嘴!”跡部聞言又痛又怒,揪住了忍足衣襟,可是看著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他是玩笑,隻好悻悻的放開,無奈的跌坐回椅中。
“其實小景你也很清楚,縱然你肯以身犯險,也未必救得出樺地,如果驚動了幸村精市,或許直接就斬殺了樺地,連你自己也會深陷其中。”忍足走到跡部身邊,伸出指頭按在他緊鎖的眉心,輕輕的揉搓著,“那個立海國主,可是要比傳聞中的,厲害許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