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世子殿下自管將來陣前決戰好了。”忍足看著胸口那隻青筋暴突的手掌,隻好無力的苦笑歎息。

“弦一郎,你還好嗎?”馬車的帷幕在忍足身後垂落,幸村就立刻撲到真田身側,抱著他的肩頭,仔細察看他脖頸的傷勢。

血色猶自殷紅,已結了一道細細的凝痂。

“不妨事,多謝……國主。”真田麵色鐵青,回避了幸村關切的眼神,恨恨的看著一簾之隔的車外,“這個恥辱,總有一日,我要冰帝百倍償還!”

“你真這樣在意嗎?”幸村溫熱的手掌撫過真田緊繃的臉龐,指尖輕輕停在那道血痂邊緣,看著眼前這雙充血欲爆的雙瞳,柔聲說道:“那麼不需等將來,現在我便為你出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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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幸村的身體如同枝頭的風中孤葉,方一微動,真田已握住了他貼在自己頸側的手掌。

“怎麼?”幸村的目光從二人互握的雙手,靜靜的移到真田濃眉緊蹙的臉龐。

真田不答,隻是默然凝視幸村,眼中有沉沉的堅持。

“我有把握,跡部景吾縱然不死,也……”

聽幸村溫柔的說著那個人的生死,真田不禁手一顫,更加用力的握緊幸村的手。他很清楚,這隻看似纖柔的手掌,具有怎樣可怕的力量。

“你不要去,你,也會死……”仿佛另有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真田的喉嚨,令他連說話都覺得有些艱難。

“你害怕我死麼?”幸村血色淡薄的嘴唇彎起了一抹笑痕,慢慢的向真田靠近。

真田感覺到掌中的手鬆弛下來,胸口一熱,幸村的脊背已貼上胸膛,頭顱擱在自己的肩上,耳邊飄過他輕細的歎息,“好吧,折騰了半夜,我也有些乏啦……”

冰帝大軍撤走的聲響,如夜潮起落,又很快歸於平靜。隻聽聞馬蹄和車轍碾踏過石土的聲音,以及偶爾傳來一兩記的響鞭。

幸村呼吸綿長平穩,像是已酣然熟睡,臂彎可以感覺到輕衫之下,單薄瘦削的身形,真田不覺又移過另一隻手臂,略略收緊,讓幸村更加貼近自己的溫暖。

此時此刻,真田覺得仿佛懷中之人,不再是坐擁千裏河山的上國君主,也不是野心勃勃的一代梟雄,而是那個遙遠記憶中,總是信賴自己,依戀自己的弱質少年。

為了救自己,幸村不但毫不猶豫的縱走強敵,甚至不惜隻身涉險,與自己同進同退,放眼天下,再也沒有第二人,肯為他真田弦一郎付出這般代價了吧?

而那個人呢?必定在盡情的嘲笑自己的愚蠢吧?

然而,隻要他戰刀一指,立海的國主與統帥轉眼化為齏粉,關東局勢立時震變,為什麼他又在大軍陣前放走幸村和自己?

先前洶湧忿激的情緒,在斷續的思忖中逐漸沉靜下來,化作夾雜著隱隱痛楚的猜疑,和胸`前的這團溫暖一道,填滿了真田的肺腑。

“你自己到大牢裏頭給我呆一個月,作為沒我命令到處亂跑的懲罰!”

“是。”

“等一下。”跡部叫住了樺地,無奈的揮了揮手,“去大牢之前,先讓醫官給你瞧瞧,行了,滾吧。”

“是。”

跡部一陣埋頭疾走,終於在自己的房門前霍然轉身,對一直躡在他身後的忍足怒目而視,“你怎麼還不滾?”

忍足幾乎就是貼著跡部的臉刹住腳步,被他這樣喝叱著,也不生氣,隻是側著腦袋,像是饒有興致的打量這張橫眉豎眼的俊俏麵龐。

“咦,小景,我為你出謀劃策,陪你辛苦了這一夜,才救出樺地,你怎麼一句好聽的都沒有,盡是罵我?”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