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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拋下手中鋒刃幾乎缺損殆盡的戰刀,俯身從一名冰帝士兵的屍首上,拾起一支精鐵長戈,死死盯住大旗下

47、第四十七章 ...

的手塚國光,在馬臀上大力一擊,戰馬揚鬃嘶鳴,奮蹄飛奔而去。

撥開了數枝迎麵飛來的羽箭,在離手塚丈餘遠的距離,忍足突然從馬鞍上騰身而起,而□戰馬同時中箭悲鳴倒地。

手塚亦發現了這個突然從天而降的襲擊者,冷峭的臉上慌亂之色一閃而逝,隨即勒馬避閃,同時揮劍直取忍足空門大開的胸口。

忍足卻不顧那寒光凜冽的劍鋒,目標不變,去勢不減,手中長戈仍如蛟龍般奔向手塚。

突然橫裏伸過一支秀氣的佩劍,截住了忍足的長戈,在手塚身側,忍足看見了一張同樣秀氣無匹的臉龐。

不二周助!忍足的心一沉,背後爆起一陣激昂的嘩動,而他已經沒有時間回頭看,手塚的劍已離他的心口越來越近,霜華耀眼,冷光撲麵。

有力的馬蹄聲中,翻卷的烈風帶起了忍足的盔甲的長纓,又一股精銳的金屬寒氣,擦著他的麵頰而過,斫金斷玉的戛響,絞上了手塚的佩劍。

刀光如水,清野河畔溫柔而寂寥的流水;刀光如月,清野河畔孤清而曖昧的涼月。

是他?是他!

狂傲的笑聲將溫熱而真實的口氣,噴上了忍足的麵頰,“沒有本大爺的準許,你還不可以死!”

“小景?”刀光如夢,那從童年穿梭至今,卻執意不肯醒的幻夢啊。

“來吧侑士,看看我們聯手,能不能打破手塚國光和不二周助不可戰勝的神話!”

“小景,你怎麼回來的?是幸村精市放了你,還是……”

“笨蛋,給我專心對敵,別盡說這些有的沒的……”

永祿三年,關東大藩青國,與立海冰帝兩雄戰事正酣之際,突襲冰帝,雖連下數城,終無功而返。

48

48、完結章 ...

原野中的點點篝火,逐漸燃到盡頭。軍帳裏傳出疲憊的士兵們的鼾聲,偶爾夾雜著幾句思家的夢話,或者蒼涼斷續的歌聲。

忍足握住酒杯輕抵嘴唇,腹中暖意流淌,懷中躺著爛醉如泥的跡部,置身在這簡陋的大帳中,他竟產生了今夕何夕,恍然似夢的美好感覺。

是啊,如果烽火消弭,四海清晏,從此可以攜著小景的手,一起練劍讀書,登山踏月,該有多麼好?

可惜,此刻恬靜的躺在自己懷中的這個人,天生一副狂傲而不肯安分的靈魂。

“侑士,你要是把喝酒的時間,拿來練劍,哼哼,剛才要不是本大爺……”

跡部一個側翻,腦袋朝忍足的胸膛拱了拱,嘴裏含糊的嘟噥著。

是在說醉話吧?忍足看著那張在睡夢中,猶自神氣張揚的臉,忍不住嗤的一笑。

不知是烈酒的作用,還是忍足的懷抱太過溫暖,跡部又是一陣翻動,抬手探進脖頸,一把拉開了自己的領口。

那是什麼?刹那間忍足呆住了,手指一僵,酒杯滑落,跌在他的腳邊。

跡部白皙的脖頸、肩膀和胸口,落滿了點點殷紅和淺紫,如冰雪消融的季節,零落大地的最後一樹梅花,無匹的嬌豔而放肆。

可以想象,臂彎間的人,曾經經過一場怎樣激烈縱恣的歡愛,忍足口中的酒漬,頓時化作苦澀,彌散齒間,穿過咽喉,填滿了驟然變冷的胸懷。

“那麼,他,行嗎?”那個驚魂之夜,盛滿月色的房間,溫度比現在還要溫暖躁動,自己患得患失的問出了這句話,他沒有回答,而答案,此刻分明已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