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執行!”
朝歌痛得臉色煞白,冷汗涔涔,待鎖仙鏈一鬆,她便渾身無力倒下,顏淵亦是看出她的不對勁,正要起身,太上老君卻是拉住他,輕聲道:“稍安勿躁。”
朝歌頭磕在柱子上,留下一道血印,腦袋暈暈乎乎,扶著誅仙柱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鮮血已經從衣襟裏滲出,沿著小腿滴落在誅仙台上,她卻渾然不覺,顏淵大喊一聲“朝歌”,她卻已經形銷骨立,背著他落下了誅仙台,一瞬消失在眼簾。
飛越三千米,弑神之光四麵八方攻擊過來,試圖將她的肉身打散,朝歌連忙伸出兩條尾巴護著自己,與此同時不知為何,身體裏發出道道金光,將包圍的白光吞噬,所謂弑神之力,居然未傷及一點皮肉,更別說將她打得四分五裂。
可是這全麵的保護,並沒有讓她的疼痛得到緩解,鮮血穿透衣襟,回旋上升,朝歌睜大眼睛,隻覺得下`身越發無力,小腹收縮不斷,陣陣抽痛,仿佛針刺刀絞,疼得死去活來。
通亮的甬道逐漸變暗,直到視線模糊,難以分辨任何,朝歌已穿越仙人兩界,到達生死場,落入黃泉道。
兩條尾巴很好的墊在了下麵,朝歌才要翻身起來,遠處牛頭馬麵已經從夜忘川劃船過來,喜出望外道:“是……是她嗎?”
“勾陳上宮大帝說了,有兩條尾巴的狐狸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牛頭一個縱身跳上岸去,直奔朝歌的落地點,就見汙穢不堪的少女裹著兩條尾巴,掖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嚇得手足無措大喊道:“馬麵!馬麵……她……她好像受傷了!我們就這樣把她投入妖道,讓她回到人間嗎?”
馬麵也是慌慌張張趕來,連退三步:“果真肉身未滅,但怎麼……流了那麼多血?”
兩個人麵麵相覷,正在猶豫之際,朝歌的痛呼聲已經引來八方注意,看到近在咫尺的牛頭,更是揪著他的衣袍,麵如菜色,渾身冷汗道:“……幫……幫我!”
牛頭嚇得幫也不是,退也不得,馬麵更是唯恐不及:“不行不行……我去喊孟婆過來,你守著她!”
正在黃泉道口盛湯的孟婆被一溜風的拉過來,才要破口大罵,再看就快被鮮血掩埋的朝歌,連忙撲身蹲下道:“怎麼了……這姑娘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牛頭趕緊解釋道:“是……是勾陳上宮大帝交代下來的!她她她……好像要生了!”
孟婆扣著朝歌門脈,即刻蹙眉,罵道:“什麼要生,羊水早破了,胎都死了!”再看她隆起的小腹,也是緊張道,“看似就五六個月……你們倆——一個準備熱水來,一個在旁邊給我候著,我來給她順胎……這死胎要是流不出來,連大人的命都不保!”
牛頭馬麵嚇得驚慌失措,兩個人對麵一撞,不知誰該守著誰該去燒水,孟婆看這兩個辦事不利的家夥,氣得插腰道:“蠢貨!牛頭燒水,馬麵留著!”
牛頭即刻飛奔離開,馬麵緊張兮兮道:“那那那……我要做什麼?千萬不能死……死的話,我們也完蛋了!”
孟婆一聲令下:“從背後托起她!真氣護體!”
馬麵照做不誤,孟婆迅速來到朝歌下`身處,將繁瑣的衣裙扯開,隻見鮮血汩汩,雙腿間早已慘不忍睹,也是汗流浹背,皺眉道:“都……這樣了,可憐的孩子……”
朝歌隻覺得頭頂全是星光點點,就要血流過多暈厥,孟婆一手按上她的小腹,以真氣逼運,將她痛到醒來,罵道:“掐醒她!別讓她暈了!”
朝歌輾轉苦痛,仿佛靈魂離體,隻聽孟婆寬慰著:“快放鬆……呼氣、吸氣,把力氣用到身下來……聽婆婆的話,乖……”
朝歌五指按入地麵,聲嘶力竭的叫喊,過了不久,孟婆又道:“堵上她的嘴巴,不能讓力氣白費了!別讓她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