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澤咬牙。
之前被她在電話裏懟,還有點荒唐和不真實感。
現在被當麵懟,他才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怒火中燒和羞辱。
從小到大,他不管哪方麵都是出類拔萃的。
他是大家口中的天之驕子,是周圍人擠破了頭也要巴結的對象。
他的圈子對普通人而言,就像另一個世界。
是大多數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而莫鸞,這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愚笨之人。
竟然可笑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
安錦澤撩起西服,雙手扶腰。
“好,很好。”
他盯著她,“莫鸞,你的牙尖嘴利,毒舌懟人我算是深深的見識到了。”
他指著門,“既然你這麼討厭我,就去和爺爺說分手,咱們以後各不相幹。”
莫鸞鳳眸微挑,大佬氣勢盡顯。
“安錦澤,你是當總裁當傻了嗎?我和爺爺說分手?和我結婚的是爺爺?”
她抬起纖纖玉指,虛虛點著安錦澤。
“你這個不肖子孫,說話越來越沒分寸了,當真是光長年齡,不長腦子。”
“……”
安錦澤腦袋發暈,他覺得自己高血壓又犯了。
“……你給我閉嘴!”
“懶得和你說。”
“……”
莫鸞站起身,發現頭頂空空。
左右一瞧,她新買的帽子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
還被她踩了幾腳,皺皺巴巴的一團,好不可憐。
莫鸞可惜的搖了搖頭。
兩隻細白的手指把帽子提起來。
隨手一扔。
穩穩的落入了垃圾桶裏。
然後,撥了撥被她擼亂的頭發。
帥氣而瀟灑。
就算沒有帽子裝飾,姐依舊是整條街最靚的崽。
“走吧。”
提起挎包,她率先出門。
安錦澤眼眸深了深。
上前幾步一把扯住她。
翻開她的右手,看向掌心。
那裏有一小塊燙傷留下的褶皺疤痕。
小小的,綠豆粒大小。
“以為我是假冒的?”
莫鸞勾著唇嘲笑,“你要知道每個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所謂兔子急了也咬人。”
“想讓我一輩子對你低聲下氣,被你們欺負?你做夢了吧,嗬!”
女孩姿勢帥氣的一甩包,轉身出門。
“啪”的一聲。
手工皮質包打在了安錦澤的額頭上。
留下了一塊非常明顯的紅印子。
“莫鸞!”
男人低吼。
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樓梯口傳來女孩狂傲的聲音。
“你想的沒錯,就是故意的。”
“你!”
安錦澤追上去,“該死的女人,你死定了。”
“爺爺救命。”
女孩“啪啪啪”往樓下跑,“爺爺,錦澤嫌我化妝磨嘰,想要打死我。”
“混賬東西,他敢!”
安錦澤:“……”
該死的女人。
他遲早要掐死她!
“鸞鸞,爺爺往你的卡裏轉了些錢,喜歡什麼就去買。”
樓下,老爺子拄著拐杖和藹的與莫鸞說話。
“別怕花錢,咱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知道了爺爺。”
餘光看到安錦澤下樓。
老爺子笑意立時一收,說道:“好好陪鸞鸞,若是又惹得鸞鸞不高興,公司你就別繼承了。”
安錦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