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一模一樣，你糊弄我老頭子呢？”
莫鸞：“剛不說了完好如初麼，就按照我以前的樣子整的，仔細說來也不算整，就是把歪掉的地方給扶正了。”
“頭發變長了。”
莫鸞說：“現在流行接發，所以我也趕了一把流行。”
“像泡過時的泡麵。”
“……”
莫鸞撫了把長發，“這叫羊毛卷。”
“你們這些年輕人真奇怪，以前滿大街的獅子頭，現在又是羊毛頭，打算在頭上開動物園不成？“
莫鸞哈哈笑，從兜裏拿了包辣條出來拆開。
蘇老問：“你現在在哪裏？”
“白梨市。”
“過幾天你去一趟京穗城，藝術館館長的邀請，我給你接下了。”
莫鸞嚼辣條的動作頓住。“藝術館館長？他邀請我做什麼？不對，他不認識我吧。”
宋助理默默地垂了垂頭。
蘇老理所當然地道：“那人太煩了，所以我就讓你去。”
“哦~~”
莫鸞咬著辣條拉長音調，“原來他邀請的是您啊，您不想去就推給了我？”
蘇老：“誰叫你消失得無隱無蹤的。”
莫鸞輕笑，“好，是我的錯，這幾天我會抽空過去一趟。”
蘇老說：“藝術館最近有個晉升考試，他們想讓你當評選。”
“我知道了。”
莫鸞抬頭看向樓上，陽台上探出一個毛絨絨的腦袋，是莫千梓。
她笑著朝他揮了揮手。
莫千梓笑了，他算是兄弟之中性格最軟綿的。
並不是說好欺負沒脾氣，而是像貓兒一樣懶懶的。
給人一種慢節奏的感覺。
其實，他是個工作狂，有的時候脾氣很怪。
莫千梓沒有打擾她，自個兒轉動輪椅回了房間。
莫千泓在幫他收拾東西，當然，機機也在幫忙。
“二哥，千鸞有沒有說過她的過去？我這幾天在醫院聽你們說千鸞的事，感覺她無所不能。”
莫千梓有點驚奇有點驕傲，更多的是放心和感恩。
千鸞平平安安長大了，她很厲害。
這麼多年，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下了。
隻是可惜，他們兄妹沒有一起長大。
之前的十幾年，沒有共同生活的回憶。
所以，他好奇妹妹的過往，他想多了解她。
莫千泓手中動作一停，“關於小妹和她養父母一起生活的事情，我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
“不一樣，他們說妹妹智力發育遲緩，性格自卑內向，學什麼都很慢，那她現在這些本事是怎麼來的？”
莫千梓說，“她騎摩托車的樣子你也見過，肆意飛揚，英姿颯爽，還一個人開直升機去救我……”
莫千泓沉默半晌，道：“妹妹對我們沒有隱瞞，這些事，等她想說了自然會告訴我們。”
莫千梓極聰明，自然聽明白了二哥的話。
這個話題也就此揭過……
——
莫鸞去京穗城之前，先去了一趟公館。
想問問荀後回不回京穗城，他們一道過去。
不想，見到他的時候，往日裏和風細雨，如玉溫潤的人一臉病態。
“荀美人，你看醫生了嗎？臉色白的沒有一點兒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