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莫鸞一愣,驚詫不已。
荀後歎,“我不放心,至少讓我接你回來。”
莫鸞心口劃過一股暖流,咬著辣條忘了反應。
好半晌,呆呆的點了點頭。
直到掛斷了視頻,她的腦袋還昏昏的。
若是以往,莫鸞肯定會似笑非笑的用玩笑的語氣回答。
她一慣是這樣,不正經的時候最多。
說話半是玩笑半是戲謔,讓人分不清她的真心。
而方才,在荀後說出要接她回來的話後,那種感覺——
莫鸞撫上心口,暖暖的,心跳的有些快,似乎還有一些其他的滋味。
半晌——
她伸個懶腰,嗬嗬笑了起來。
因為經常吃辣條的緣故,她的嗓音有點啞。
啞啞的愉悅的笑聲響在房間裏,渲染的窗外夜色,就連天空的星子也受到了感染一閃一閃,無比耀眼。
莫鸞又叼了一根辣條。
前半生忙忙碌碌,遊戲人間。
實則她的心是空的。
見慣了各種人與事,她雖然在荀後麵前沒個正經。
其實,真摯而唯一的情愛,她從來都不相信。
人心會變,每一個階段的心性,追求,欲望都是不一樣的。
孩童時期的單純與純真,少年時期的炙熱與勇敢。
成年人的欲望與渴求。
人的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回首過往,所經所曆在記憶裏賽都塞不下。
人生路上的一個意外,一個短暫的經曆,都有可能影響到心境以及以後的路。
所以,唯一與永恒就顯得太過虛幻了。
莫鸞朋友很多,其實誰見到她的時候,她都是孑然一身,瀟灑自如。
她沒興趣花費時間去談一段一時歡愉的戀愛。
這種東西太費神也太費時間了。
為了談戀愛而談戀愛不是她的興趣。
就因為看的太透了。
對於很多事情都很淡漠,至於愛情——
以前她覺得這輩子都無法體會。
因為看的太透徹,因為從不心動,也不相信別人的喜歡。
莫鸞嚼著辣條,纖長的手指很隨意的點著屏幕。
突而,勾著唇笑了。
這個笑和她剛重生在白梨市時的感覺一樣。
裏麵透著興奮、激動、玩味、還有期待……
啪——
她把手機往桌上一扣。
單手揉頭發,好煩啊,又要去刷牙。
此時的她,又變成了往日裏漫不經心又狂傲不羈的模樣。
反正要重新刷牙,不如就一次性吃個夠。
莫鸞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機。
好巧不巧的竟然是魏麒佑參加的綜藝節目。
她把遙控器往旁邊一放。
哼著歌兒叼著辣條,津津有味看了起來。
——
天氣驟變,陰雲密布。
秋風吹落了樹葉,昨天還穿著短袖,今天人們都自覺的套上了外套。
聊天談話都在說這天氣說變就變,溫度說降就降。
成斂二一大早起來就給收拾東西,準備去莫鸞所在的小縣城。
剛把皮箱整理完,就接到了成斂一的電話。
“喂,哥。”
成斂一道:“我最近閑下來了,打算去一趟白梨市。”
成斂二說:“這兩天別來,我和爺要去外地。”
“去哪裏?”
成斂二說,“爺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