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商止眼眸微眯，笑了，“謝謝伯父的誇獎，不管是哪個人格，他們都是我。”
“你能這麼想，我挺替鸞開心的，希望你們後續配合治療，早日病愈。”
“一定會的。”
……
公爵讓他們在城堡裏住一晚，荀商止拉著她去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森林。
“小鳳鸞，樹上的小木屋還在嗎？”
“在的。”
荀商止聽言，臉上的笑容擴散開，有種春暖花開的感覺。
他突然說：“其實，公爵對你很好，我感覺的到。”
莫鸞說：“他對我雖然很嚴厲，卻也從小偏愛，是真的當自己的孩子撫養。”
荀商止四下看了看，他們已經走到城外了，便無所顧忌說：“他這個人很奇怪，他才三十幾歲，怎麼就像個老年人一樣。”
莫鸞說：“估計和他的身世有關。”
荀商止點點頭，看了眼莫鸞說；“小鳳鸞，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流落在外的心心相印你要找嗎？”
莫鸞道：“找，外麵還有兩塊碎片，全部找到後讓我大哥去研究，然後製成抗癌藥。”
荀商止笑著說：“小鳳鸞是個好人。”
“別給我發好人卡，如果流落到權貴富商手中，隻會成為他們的私有物。”
荀商止點點頭，認同她的看法，“不過，你血液的秘密千萬不能外傳。”
“知道，除過我的家人沒人知道。”
荀商止嘿嘿壞笑，“我知道，那我也是你的家人嗎？是怎樣的家人？”
莫鸞瞥他一眼，“成斂二也知道。”
荀商止：“……”
森林依然是那片森林，沒有什麼變化。
隻是當年被厚厚的白雪覆蓋，而現在常青樹依然繁茂。
地上的葉子鋪了一層，走在上麵發出脆響。
“這裏看起來很久沒有人來了。”
莫鸞說：“這是公爵的私人地盤。”
兩個人踩著落葉往林子深處走，荀商止突然指著前方激動地說：“那，那，小木屋。”
他往前跑去，“和小時候一樣。”
許久沒人來了，木屋裏積了厚厚一層塵土，還是當年的擺設。
荀商止也不嫌棄厚厚的土，直接往那張小床上一趟說：“還是當年的感覺。”
莫鸞確實許久沒有來了，她在木屋裏踱了一圈，打開窗戶通風。
這個地方，除過荀商止來過，她也曾帶著路野來過。
樹林深處的那座懸崖，自從路野來了之後，就成了他們兩人的訓練之地。
小時候訓練回來之後，就往床上一趴，睡了過去。
“小鳳鸞，你想什麼呢？你是不是看著我想其他男人呢？”
莫鸞回神，“我想起了小野。”
荀商止沉默兩秒，從床上坐起身說道：“你不要經常想他，我會嫉妒的。”
莫鸞道：“他已經不在了，你嫉妒他做什麼。”
“但他在死前說了他喜歡你，他用死來讓你記住他。”
莫鸞道：“他對我的感情讓我很震驚，但在我心裏，他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我想起他，也是因為他是我弟弟，是我的親人。”
荀商止沉默了一會兒，道：“抱歉，我不該吃他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