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九說：“歐文，我知道你擔憂莫小姐，但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也知道她是個有主見的姑娘。”
莫千琉搖頭，“我可以支持她做任何事，但絕對不會讓她冒險。”
在這件事情上，莫千琉格外的固執。
米九便也不再勸說了，隻是打趣般地道：“你天天擔心著妹妹，可你自己的身體也要顧著，莫小姐也會擔心的。”
莫千琉握了握手，“我的病已經好多了，幻覺也……”
“其實莫小姐在基地出事的那時候，你的幻覺出現了對吧。”
莫千琉雙手倏地握緊，“沒有。”
米九看著他說：“歐文，我們也算是好朋友了，這段時間我也對你有了一定的了解……”
莫千琉打斷他，“沒有，就算你了解我，也不該瞎猜，從拉斯拉回來後我就沒有再出現過幻覺。”
“……好吧，對不起。”
莫千琉沒有說話，空氣裏有些靜。
半晌，米九看他一眼說：“把藥按時吃上。”
“嗯。”
米九主動緩解氣氛，便笑著說：“你們去老家有需要買的東西嗎？我陪你去買。”
莫千琉說：“給鄰居帶的禮品二哥他們已經買了，至於親戚……自從我爸媽去世後就沒有再聯係過，聽說，他們也已經搬離了老家。”
米九突然說：“要不要我陪你去。”
莫千琉笑著看他一眼，“我們老家很偏僻，而且這次去主要是給我父母上墳的，你要跟著去？”
米九哈哈笑，“我就開個玩笑。”
莫千琉也笑了笑。
——
晚上荀後給成斂二打了個電話，說要在這邊住兩天，等莫鸞他們離開再回去。
第二天成斂二把荀後的輪椅送來了。
對於荀後住在南苑北區的事，莫家兄弟沒說什麼算是默認了。
結果剛到下午的時候人格又換成了荀商止。
因為頻繁的人格互換，荀商止出現後，精神不是太好，臉色很蒼白。
沒待十分鍾便說頭疼，直接暈了過去。
莫鸞立即給他們的心理醫生打了電話，醫生倒是很冷靜，對她說：“莫小姐別擔心，按你說的情況來看，幾個人格之間應該沒有出現爭執，這就沒事，把藥給他吃了讓他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莫鸞看著床上的人“嗯”了一聲。
醫生又道：“你可以勸他們，不要太頻繁的換人格，不然對之後的治療百害而無一利。”
“我知道了，醫生，他們的情況嚴重嗎？”
醫生沉默幾秒道，“實話告訴你吧，很嚴重，雖然並發症不是很明顯，但從人格的生命裏頑強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治療過程不會容易。”
頓了下他接著道，“荀商止現在還無法承受荀後和荀劫替他承受的那些痛苦記憶，而荀福身上的不確定性很大，聽他說，他發病的時候你見過？”
“嗯，見過。”
“這就是隱患，幾個人格現在雖然都很配合，但也很麻煩……總之，這條路很漫長，需要耐心。”
莫鸞說：“不急，病要治，但他們身體排第一位，所以希望您做好每一步治療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