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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沒有出來,她似乎聽到了母親身陷火海內呼喚她的名字那絕望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猛烈的撕碎她的心,她要去救母親要去救這世上唯一還能給予自己溫暖與親情的人也是唯一自己最重要的人,她拚命的掙脫阻止她的人們不顧危險的衝進熊熊燃燒的大火中奔向那個在無聲呼喚她的人。濃濃的黑煙灌入口鼻眼中嗆的人雙眼無法睜開不能呼吸,灼人的高溫炙熱的烘烤在皮膚上,發稍被火舌燎過散發著股股難聞的味道。方雨諾努力的穿梭在火海中費勁的睜大眼睛四處尋找著令她牽掛的身影,突然她看到不遠處倒在地上倦縮在一起的母親急忙跑過去,奮力的扶起母親拉過一隻手臂架在自己單薄的肩膀上口中不停的叫著媽咪,一步一步緩慢艱難的向火海外移動。

火越燒越旺張揚狂囂的吞噬著一切它所能毀滅的人或物,方雨諾架著母親小心的躲避著隨時會將火焰延伸到她們身上的物品,邁著笨拙但又堅定的步子朝著火海外焦急等待的人們越靠越近。在穿過燃燒的門框時放鬆心情的她未能及時發現那已經快要掉落的危險開心的向著外麵的人們微笑。‘嘩啦’一聲門框上的橫木斷裂開了帶著火苗重重的往方雨諾和她母親身上壓來,她唯一反應的動作就是及時的將母親護在身下,看了一眼外麵等待的人們在一位老人的指揮下提著水桶跑向她們隨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十章

寬敞的書房內再次的陷入安靜中,方子陽沉默不語的鬆開自己的雙手望著莫情慢慢失去血色變的透明蒼白的麵孔和充滿恐慌痛苦的眼神細細琢磨思量:她想到什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注視著自己的雙眼空洞無神就像是一尊抽掉了靈魂的娃娃毫無生氣。究竟她們母女這十年間經曆了什麼樣的事情,她們去了哪裏為什麼突然間他會失去所有關於她們一切的消息,又為什麼小諾會口口聲聲的說他想害殺她們,這中間有著太多的疑團需要去弄明白,而唯一能為自己解開這些疑團的人就坐在自己麵前,那麼自己又該怎樣去問詢。

眼淚無聲無息的緩緩順著莫情白瓷似的臉頰上一顆一顆滾落,淚痕打濕了莫情膝上的衣裙可是主人卻仍然毫無知覺似的。方子陽看著落淚的女兒心裏最柔軟的地方被深深觸動了,他伸出手捧住莫情的小臉指腹輕柔的來回擦拭從眼睛中不停流出的液體,溫熱的指尖碰確著有些冰涼的淚珠也讓自己感受到了些許女兒的悲傷,他的女兒原來也是這般的脆弱啊並不像表麵看到的堅強,哭泣的女兒更讓他覺得真實。他輕輕的將莫情擁入自己的懷中一隻手掌溫柔拍撫著莫情的肩背安慰口中充滿溫情的喚著女兒的名字:“小諾,我的女兒你受了什麼委屈讓你麼哭的這樣的傷心,告訴爸爸好嗎?”

莫情神情恍惚的感覺自己被人緊緊摟入懷中如此的安心如此的溫暖,那不停拍撫在她背上溫熱的手掌似乎將她從骨子裏滲出漫延的寒冷全部驅散了。她喜歡這個讓她感受到溫暖的懷抱這是她一直渴望著的充滿慈愛溫馨的懷抱,她要看看這個懷抱是屬於誰的她要感謝他給予自己短暫的溫暖。

莫情身隨心動慢慢的從方子陽懷中抬起頭耳中恰巧的也傳進方子陽的聲音,瞬間她完全清醒了猛力的推開方子陽毫無防備的懷抱,匆忙逃難似的向房門邊跑去。真是荒謬可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最恨的人懷中感到溫暖和安全竟然還會想感謝他,還有他說自己哭了真是太好笑了根本就不可能,自己的這項能力早在很多年前就失去了,眼淚從眼睛中流出是什麼樣的滋味她都已經不記得了,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臉上有種緊繃感而且還涼涼的,眼睛似乎也有些腫痛酸澀,她不確定的撫上臉頰沾染滿手的溼潤,她低頭看著指尖的水痕伸出舌尖輕舔是鹹的真的是淚水,不由的暗笑於心:哈哈……真有意思,幹涸的眼睛竟然會選擇在今天流出液體,在自己最恨的人麵前流出這代表軟弱的可恨液體,莫情啊莫情原本你自己也就這點本事啊,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小諾……”方子陽被莫情推開逃跑的舉動有些剌傷,他難過的垂頭閉目握緊忽然變的空虛的雙手,心中原本滿滿的柔情也瞬間消失無蹤:“回答我的問題。”

“你想知道什麼?”莫情依然低著頭望著自己的指尖。

方子陽睜開閉著的眼睛,猛的從茶幾上起身扭頭看向站在門邊的莫情試圖再次接近:“告訴我你和你媽咪這十年在哪裏,為什麼你口口聲聲的指責我從未做過的事情。”

“別過來,不要靠近我。”莫情發現了方子陽的意圖急忙出聲阻止,將自己緊緊的貼在門板上驚恐的說道:“你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隻要你不要靠近我。”

方子陽聞言頓住靠近的身形站在距離莫情一臂之遙的地方靜候著莫情的回答。

莫情確定了方子陽不會靠近自己後,悠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放鬆緊張的身體望著方子陽等的有些焦急的眼神緩緩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嗯!”方子陽簡短有力的點點頭,隻見莫情取下肩上的披肩把鬆散的長發勾到脖頸的一側轉身解開身上旗袍的拉鏈露出背部的肌膚。片刻後莫情重新整理好衣衫但未轉身,用森冷的語氣出聲:“怎麼不說話呢?你看到什麼了?難道在證據麵前你還不承認所犯下的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