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興衝衝地喊道:“君師兄!”
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喜歡君晟陽,曲輕楚感慨:這廝還真是魅力四射啊,除了臉好看一點,身材還不錯,也看不出到底哪裏好了。
不過美人這般熱情,君晟陽卻隻是微微衝她頷了頷首,就轉過身去。
看來這倆人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啊。美人雖然被冷落了,也並無傷懷之色,隻是深情地注視著他。
而兩個守衛見他憑空出現則是猛然一驚,迅速半蹲下行禮道:“見過聖尊。”
君晟陽盯著兩個守衛,並未及時叫他們起身,語氣冷淡地道了句:“你二人先抬起頭來。”
他側臉線條冷峻,似是不悅,睫毛纖細修長,陽光打在他臉上留下一片暗影,他一襲白衣,玉帶環腰,墨色長發梳成發髻,套在玉質發冠之中,衣袂翻飛,姿態凜然。
守衛們一聽他的話,一陣惶恐,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磨磨蹭蹭了許久才緩緩地抬起頭,哭喪著臉。
君晟陽用難得一見的口吻,略帶嚴肅地訓戒守衛們道:“你二人既然站在此處,行事作風就代表了我整個淩霄宗,又怎能做出這種出言不遜,重傷他人,有辱門風之事。”
“更何況勝敗興衰本就是尋常之事,沒有誰能立於不敗之地,又豈能憑他人一時地位而對其高看或是輕視呢,你二人可否知錯?”
守衛們大驚失色,趕緊附和地點點頭道:“是,弟子知錯了,弟子謹記聖尊的教誨,不敢再犯了。”
君晟陽淡淡地回了一句:“嗯。”放他二人起身。
然後轉過頭來,誠懇地看著曲輕楚和葉之舟,滿懷歉意地揖手道:“二位,方才之事實在抱歉。他二人言行有失,實在不該。是我淩霄宗管教不利之過,還望二位莫與他們置氣才是。”
曲輕楚很不樂意,實在不吐不快,她道:“你淩霄宗管教不利關我們什麼事兒,我們活該被他們一群人侮辱嗎,難道我們還不能跟他們置氣了?”
君晟陽並非此意,然而不及他解釋,曲輕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道:“他們做錯了事就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別以為挨了幾句訓就輕易過了,哪有那麼簡單的事兒,單憑一兩句話就能令他們長記性,母豬都能上樹了。”
“還有,上麵的那些人,方才我師弟說的話很好笑嗎?你們有什麼資格笑話他,”曲輕楚指著天雲宗門人怒道。
她冷哼:“你們不過就是笑話我照月宗出了個魔頭。那我請問各位,倘若各位易地而處,就當你們現在是一個幾百歲的人了,難道幾百歲的人連是非善惡都還需要別人教嗎?”
被曲輕楚這麼一問,天雲宗的人頓時啞口無言。部分人開始反省自己剛才是否做得對,但大部分都選擇置若罔聞,因為即便他們知道自己不對,也不會放下自己的尊嚴向一個小門小派的人道歉。
其中有幾個脾氣傲的,反倒覺得曲輕楚是在影射他們不分是非,這叫他們如何能忍。
但眼下這場麵,有君晟陽在,他們也不宜生事,一幫人隻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曲輕楚才懶得管他們怎麼想自己,反正自己隻是做了自己認為對的事。看某些人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她就覺得開心,活該。
一旁的葉之舟對曲輕楚仗義的行徑頗為感動,從來落井下石最是容易,卻沒有一個人肯主動站出來替他照月宗說一句公道話。
他眼睛裏透著光,有些想要落淚,盡力忍了下來。他用力呼了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情,拉住曲輕楚的衣袖,靠近她耳邊,用還沙啞著的聲音悄悄對她道。
“師姐,既然聖尊已經訓斥過他們了,這事兒就這麼過了吧,不然我怕咱們要是惹怒了聖尊,會被趕出宗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