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這借口用一次也是用,兩次應該……也沒有大不了的吧。

反正他也不在,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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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麵的人一直不言不語,曲輕楚也搞不清他是何意圖。她悄悄露出一個指縫,從縫隙中偷偷看過去。

那人身著一襲白衣,墨發僅用一根玉簪簡單的束起,麵容俊美,眉目如畫,眸若點漆,鼻梁高挺,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正是君晟陽,而他懷中還抱著昏昏欲睡的江喻。

曲輕楚提心吊膽了好一陣,搞了半天原來不是被人找上來了,這才放心下來。

但是君晟陽剛才居然看咱自導自演了這麼久,還一聲不吭的,過分了啊…

曲輕楚覺得自己鬧得這個笑話有點大,而且自己把他當擋箭牌的事也暴露了。

她很方。

曲輕楚心虛不已,佯裝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吐槽:“你們兩個怎麼半天也不出聲啊,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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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撫著胸口,表示慶幸道:“我還以為是被另一個拿紅線的人找來了呢,幸好是你們。否則若是隨隨便便冒出來什麼人對我說:我是他命定之人,我大概會瘋的。”

說著,她嫌棄的把那紅繩一丟,迅速背過身去,慌亂地對他們道:“這地方完全是個是非之地,還是趕緊離開為好。”

她怕等會兒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自然也不會想再多管閑事了。

這萬一被人找上了,她總不能把人家打死吧。

惹不起,她決定還是先溜為上。

她身後,打著瞌睡,迷迷糊糊的江喻不解地嘟囔著,問君晟陽:“哥哥也算是隨隨便便的什麼人嗎?”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等到君晟陽的回答,便已經沉沉睡去。

君晟陽看了一眼睡著的江喻,而後神色莫測地望著曲輕楚離開的方向。

他緩緩伸出負在身後的另一隻手,手上握著的,儼然是一根紅繩。

燈會一連舉行幾天,曲輕楚逛也逛過了,也不打算再去湊什麼熱鬧了,就閑在客棧趴在窗戶邊上看風景。

是夜,月朗星疏,萬裏無雲。

驟然傳來的呼救聲,打破了曲輕楚連日來難得的寧靜。

“有人墜河啦,有人墜河啦!”一旁的路人用手指向墜河的地方,急促地呼喊道。

曲輕楚定睛一看,君晟陽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身旁。

他躡雲逐月,瞬息之間,便將落水之人從水中撈起。

君晟陽沒想到自己救起的是個女子,愣了愣,趕緊把她平放在地上。

待曲輕楚出現,君晟陽眼神不由自主地閃躲了一下,像是被抓包的丈夫一般。曲輕楚麵上並無怒意,才令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曲輕楚定睛一看,那女子瓜子小臉透著嫵媚,入豔三分。打濕的衣物貼在身上,透出冰肌玉骨。

落水後身體更顯虛弱,柔若無骨,臉頰蒼白。

尋常男子見了恐怕都無法不生出憐愛,君晟陽卻這般規矩,曲輕楚心上一喜,隻是不肯表現出來。

曲輕楚將那女子扶起,運用真氣護住她的心肺,而後將女子喝到肚子裏的水逼了出來。

女子嗆出一口水,無意識咳嗽了幾聲,卻始終未能轉醒。

“這不是倚紅樓的頭牌,如煙姑娘嗎?”邊上看熱鬧的一個男子探頭過來,吱聲道。

他旁邊的女子一聽這話,頓時火氣往上躥,伸手一把捏著住他的耳朵。

用尖利刺耳的聲音怒喝道:“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倚紅樓的事你是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的。”

男子縮著腦袋,不敢說話。他妻子抄起袖子,威逼道:“說,你是不是背著老娘在外麵偷吃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還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