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對珍寶一樣，小心翼翼。
米洛察覺韓鳴楓在吻他，但是有些氣惱這像吻女人一樣小心翼翼的摸樣，生氣地微張開嘴想要罵他，卻被趁虛而入。
韓鳴楓的舌頭，就像一條蛇一樣，靈活地在他的口腔裏來來去去，又像一個國王在視察自己的領土般，不放過一處。
一吻畢，米洛有些氣喘。
韓鳴楓順勢吻了吻米洛的額頭，輕輕地說：“睡吧。晚安。”
好久，久到韓鳴楓以為米洛都已經睡著的時候，突然聽見米洛的聲音，“睡著了麼？”
韓鳴楓睜眼，在黑暗中看著米洛亮亮的眸子。
“怎麼？”韓鳴楓起身要開燈，被米洛拉住，“不要。”
“怎麼了，洛洛？”韓鳴楓又躺下，輕輕摟住米洛，問。
“聽我說，不許打斷。”米羅深吸一口氣，說：“我不知道，不知道你為什麼想留下我。很早前你告訴我你是gay，你喜歡男人。可是，我不知道男人為什麼會喜歡男人，我也不知道兩個男人在一起要怎麼相處。我還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我。我更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我隻知道，你對我很好，好到讓我產生依賴。長這麼大，有過女朋友，可是沒有人家說的什麼刻苦銘心難以忘懷。在你剛去洗澡的時候，我收到幾條短信。是理大哥發的，他……教我……怎麼去跟男人……做……他說，說，說你經驗豐富，不會弄……疼我。我……我不知道，好像，很奇怪的，我就認識你見到你，然後開始依賴你，生你氣，不想理你，或者，想你。總之，感覺都很亂。亂七八糟地我就躺在你身邊了。”
米洛說完，隻能聽見空空的屋子裏兩人的呼吸聲。
“喂。說話……”米洛受不了這種安靜。
“嗯？說完了？”
“嗯。”
“那，該我了？”
“嗯……”
“我喜歡男人，而現在我喜歡你，我在乎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你有這些困惑，怪我話沒有說清楚。我不強迫你。你能接受我，我很高興。我說過，在你不同意之前，我不會碰你。在你，沒有肯定自己能接受男人，能喜歡男人之前，我不會把你變成同類。”韓鳴楓突然起身下床，米洛慌忙坐起來。韓鳴楓下床走到窗邊，啪嗒打開打火機，點了根煙。黑暗中，能看到煙頭上的火星一閃一閃。
“原則上，不去招惹圈外人，是我們一直堅持的。但是……這次是我疏忽。洛洛，如果有一天，你想明白了，你愛或者喜歡我，你能接受男人，你願意承擔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以後所要麵對的所有問題，最重要，你能堅持走下去，那麼在那一天之前，我都不會碰你。如果你認為有必要，我也不會再唐突吻你。”
“我喜歡你，可是我不能害了你。”
米洛不說話，坐在床上。
韓鳴楓也不再開口，隻是一下一下吸著煙。
好久，那煙都被抽完了，韓鳴楓正在考慮要不要再開間房子的時候，米洛慢慢地說：“韓鳴楓，我想我喜歡你。可是你以後不許多抽煙。”
韓鳴楓一愣，然後笑了，從輕笑到放聲大笑。
“洛洛，‘可是’的前後，我沒有聽出多大的關聯啊？”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不要你多抽煙，有害健康。”
韓鳴楓點點頭，然後想起黑黑的或許米洛看不見，忙又嗯了一聲。
米洛躺下，“睡吧。”
韓鳴楓隨後躺下，從背後把米洛抱在懷裏。
米洛其實在心裏已經緊張死。
虧了屋裏黑。
平生第一次表白啊。
臉都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