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在肩上,讓整個人多了一種媚態,黑亮的眼睛似一潭幽深的泉水泛出瀲灩的銀輝,挺拔的鼻子,嘴唇有些懶洋洋的抿著,慵懶中帶著高貴,看起來竟比妖精要精致還要美豔。

“我好看嗎?”方遠山調皮的眨眨眼。

慌忙轉過頭,我大窘,和那晚的對話很相似。怎麼麵對他比麵對子書墨織還不正常。

他突然一手攬過我的肩,俯首在耳旁無比認真輕輕的說,“清月,你該相信我,這世上我永遠都隻會為你好。今晚很危險,我是來帶你走的。”

啊…我震驚的是前麵那句話,至於後麵那句話,已經忽略不計了。

“來了。”

我傻傻的問,“什麼來了?”

“你看前麵。”

隻見巷尾10米處站了七八個黑衣人,各個手持彎刀,周身泛著肅殺之氣,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之人。

好像電影場景,我真是該死,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想到了電影。

“喂,方遠山你真黴,有人追殺你,你就當不認識我嗎,我死了對你也沒有好處啊。”我半玩笑半抱怨,居然沒一點害怕的感覺。可能是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對被人追殺沒那個概念;又可能是我天生膽子大;還有可能是方遠山在身邊,似乎沒什麼好怕的。

“嘻嘻,丫頭,這回你可冤枉我了,他們是為你來的。”方遠山一臉玩味的看著我。

“為我,鬼扯。我又沒得罪什麼人,更沒有寶藏的地圖,也不知道誰的致命秘密,你說這話誰信啊。”我嗤笑了一聲,表示懷疑。

黑衣人沒在給他回答的時間,一瞬間就將我倆團團圍住了。

方遠山將我護在身後,霎時就跟他們鬥到了一塊。一時間刀光劍影,人影浮飛,招式之快我這個外行跟本就看不清楚。

心跳突然加速,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道白影,雙手緊握,指甲刺進肉裏也毫不自覺。

方遠山功夫不錯,但是以一敵眾,以少勝多似乎也不那麼容易,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我急的像熱鍋的螞蟻,他一個人的體力是有限的,這樣下去,我們必輸無疑。

方遠山脫不開身,兩個黑衣人見隙插針,兩麵包抄向我圍過來。

黑衣人一步一步的逼近,我滿頭冷汗,天要亡我啊。這個死方遠山,知道有危險,也不多帶幾個人來,現在好了,要死一塊了。

那冒著寒光的彎刀高高舉起,馬上就要落在我身上了。

一時情急,我高聲大喊,“子書墨織你站後麵做什麼。”

兩個黑衣人果然上當,往後看去,就這一秒,給了我逃生的時間。我用生平最大的力氣,撞向其中一個人,居然成功了。

方遠山在包圍圈內,看的膽戰心驚。幸虧這丫頭還有點隨機應變的能力。今晚是他失誤了,解決了兩撥人,怎麼還有第三撥人,而且來人各個武功高強,似乎不是普通的殺手,是誰對清月這個弱女子,要這番痛下殺手,他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我急的慌不擇路,兩個黑衣人知道上當了,又一次圍了上來,隻覺背後陰風一陣,有利器破風向我砍來。我憑著感覺,一個驢打滾。哐的一聲響,大刀砍到了石頭上,濺起了碎碎的火花。

這一刀要是砍到我身上,恐怕這會,我已經到陰曹地府報到去了。

我氣得火冒三丈破口大罵,“我挖你八輩祖宗的屍骨了,毀你妹的容了,你用的著對一個弱女子這麼趕盡殺絕嗎?”

“哈哈……有趣。”

好聽的男音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

我抬頭看過去,一個身穿黑色的男子就站對麵的牆頭。不知道牆那邊是誰家的府邸。夜黑,我看不清他的容顏,就他那袖手旁觀的態度,我就不可能對他有什麼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