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他,以免連往後的求診機會都沒了。
“如果今天病危的是你的家人,我就不信你還能那麼超脫。”
“即便病患是我的父母,都無法動搖我的原則。”他敢說得如此篤定,是因為他的家人全是醫生,所以若真需要借重他的醫術的話,他可以以口述的方式,讓其他兄弟代為操刀,毋需違背自己的原則。
“你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冷血耶!”由他的神色和語氣,她可以斷定他是認真的。
“隨你怎麼看待我都沒關係,你隻需要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決定要走還是要留?如果要走,就立刻離開,走時順便把門帶上;如果要留,就快點爬上床來躺好,別浪費我的時間。”他的眼直望著她的眼,通她盡快作出決定。
“我走。”既然無論走或留,都難逃被他看光光的危險,她寧可選擇離開,起碼不會被他白吃豆腐。
話一說完,魏可人豁出去的往門口衝去,可就在她的手握上門把的那一刻——“傭人就等在外麵,你出去時正好把她手上的湯藥喝完,省得她得端著湯藥跟著你跑。”嗬!就不信她還敢出去!
與其被兩個人看光光,他敢打賭她會寧可選擇便宜他一人。封罭眉一挑,戲謔的盯著她。
魏可人的身形果然一頓,手就定在手把上,不敢旋開房門。“我的衣服不是君君脫的嗎?”君君是枸櫞的專屬傭人。
“你說呢?”他一臉你問廢話的表情瞅著她。“我真的累了,你快走吧!”
“我……我……”開玩笑,被一個人看見這窘狀就已經夠無地自容了,要是再讓傭人看見,她就真的是無臉見人了。
“要走就走,還你什麼你?”他不耐的下逐客令。
“我……我改變主意了。”
“女人就是女人,真是有夠善變的。”
“我……我……”她終究還是無法跳脫保守教育的窠臼,鼓不起勇氣往後轉,讓自己赤摞裸的呈現在他麵前。
“我給你五秒鍾,如果你不主動跳上來,我就親自下床將你丟出去。五……四……三…………”他由床上坐起身來。
一見他當真坐了起來,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倒退著往床的方向前進。
“一……時間到。”他站起身子,準備邁開步伐。
“啊…”被他認真的表情駭著的魏可人顧不得羞澀的直往後退,因而用力撞上跨前一步的他。
“我被你撞都沒叫了,你撞人的竟然還好意思叫那麼大聲?”他伸手捂住她的口,阻止她繼續尖叫。
“嗚……”繞過她身前的手臂恰好橫亙在她的胸`前,讓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霎時豎了起來,駭得她驚叫連連。
“春天還沒到,你叫什麼春呀?”被她嗚嗚作響的聲音擾得渾身酥|麻的封罭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若非考量到她的身子尚虛弱,他早將她拆吃入腹了。光看不能吃已經夠鬱卒了,她卻還在那兒嗚嗚亂叫,簡直是七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嘛!
“嗚……”明知發不出抗議聲,她仍忍不住抗議著。
“再叫一聲我就真的把你扔出大門!”芐體嚴重的不適感讓他惡狠狠的瞪著她。
一時被他凶惡的表情震住的魏可人忙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敢多吭一聲。
盡管魏可人已經聽話的靜了下來,情緒不佳的封罭仍是隨手一扔,粗魯的將她丟上床,自己隨後躺下,大手一勾,將反應不及的她重新撈回懷中。
“嗚……”被他粗魯的舉止摔疼的她哀叫一聲。
“你再叫我就把踹扔下床,然後叫人來把你拎出去。”長手將被子一撈,覆蓋在兩人腰部以下。
原本縮成一團的魏可人一見著被子眼睛頓時一亮,開始伸手扯動被子,企圖將自己整個包裹在被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