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輪常,一夜未眠,傅冉說服薄七爵,要陪傅寶睡,怕他半夜發燒,起來找不到她,害怕。
熬七爵也沒有在強迫她任何,他知道,很多事情需要一步一步的來,不能著急,即便他很想得到她,可他願意等她接受自己的愛。
五年前他拒絕她,是因為怕耽誤她,既然他是她第一個男人,那麼,他就要做她最後一個男人,而她也是自己唯一的女人。
他為愛癡狂,專情,是他對待感情的態度,這一生,認定了,就非她不可。
次日
“老媽,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坐在車上,傅寶很好奇的問著她。
“去看一個…叔叔,一個媽媽曾經最要好的一個朋友!”
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也不知道怎麼向傅寶介紹,哪個叔叔是誰…
盡管,是傅寶的爸爸…
而她卻要瞞著傅寶,隻想給他一個家,盡管她一個人的愛有些少,但至少他還有個家,這就是她為什麼一直不願意找曆家的原因。
一旦曆家知道傅寶是曆子墨和安笑笑的兒子,肯定會和她爭奪撫養權,這樣一來,傅寶就會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得多痛苦,小小年紀沒爹沒媽,就連一次麵都沒有見過,她舍不得。
今天是曆子墨的忌日,五年了,這五年她都沒來看過他一眼,她很抱歉,這次特地帶上傅寶來看他,就是想告訴他,他有個兒子,而她會傾盡全力去照顧他。
“老媽,這裏怎麼是陵園啊!你說的哪個叔叔在這裏工作嗎?”滿滿的疑問,仰起頭望著他老媽。
傅冉拉著他的手,低頭看著他純真的眼睛,仿佛一道雷撕開了她屏蔽許久的一段回憶“你乖乖的等會兒,媽媽去買一束花!”然後鬆開了他的手。
看著傅冉的背影,傅寶有些奇怪的看著薄七爵“冷冰塊,老媽這是怎麼了?”
薄七爵蹲下身去,與他平視“沒事……!”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瓜,滿心的惆悵。
也許是老天有眼,讓曆子墨還留了一個孩子在這世上,傅冉會這麼緊張傅寶,興許是在用她獨特的方式贖罪,減輕自己的那種罪惡感,因為她一直覺得曆子墨是因為她才會出事的。
也是因為這點,他要為丫頭替這孩子找到匹配的骨髓,不惜所有,也要找到。
他不能再讓他的丫頭,活在那深深的譴責之中。
傅冉從陵園門前的花店裏,抱出了一束百合,百合是純潔的意思,代表著她和他之中那一份最真誠的友誼。
走進陵園,一路上整齊劃一的石碑,一排又一排的青鬆,一步又一步的台階。
每每走近一步,五年前的回憶,都在衝刷傅冉的每一根腦補神經,根根分明,隱隱作痛的讓她無法喘息。
回憶著那一份美好的青春年華,對待感情懵懂無知年紀,她們三個,沒心沒肺的誰也離不開誰!
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它走的太快,帶走的東西太多,而如今,她們三個,就隻有她一個獨留在這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