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會疼我、寵我的,怎麼才剛說過的話就不算數了?" 冷霜凝的聲音
又冷了下來。
唉!穀澧鏨無奈的盯著她的背影。他怎麼也料不到她居然會將他當傭人一樣
使喚起來,可她都已經擺明了要他服侍,他除了照做以外,又能如何呢?
冷霜凝雖然沒有轉頭盯著他的動作,可她感覺得出來他隻用一隻手在幫她卸
去頭紗和身上的珠寶首飾。她閉上眼並緊咬下唇,努力咽下喉頭的哽咽。看來
他真是愛慘了她,而她卻害慘了他!
" 別忙了。" 冷霜凝忽地轉身,捉住穀澧鏨正在幫她鬆弛筋骨的左手。" 我
想洗澡了。
" 話尾一落,她立刻從床上彈起,衝進浴室,掩上門扉。
背抵著浴室的門,冷霜凝才任脆弱襲上她的身,雙肩一垮、雙腿一軟,她滑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埋首黑色的婚紗中,靠眼處的紗海頓時濕了一片。
為了表示抗議,她倔強的穿上宛如喪服的黑色婚紗,他雖沒多說什麼,可在
他受傷的眼神中,她看到了自己的殘忍和他寬大的包容。如今。為了他的包容,
她該釋放自己,並彌補多年來對他的傷害,創造嶄新的未來。
冷霜凝抬起臉,眼中閃著重生的閃亮光彩,唇邊泛起醉人的笑意。她相信他
那濃烈的愛戀即使無法徹底抹去她身上那層無形的汙穢。定也能夠將它安然覆
蓋而消失無蹤。
待冷霜凝全身肌膚泛著令人想入非非的瑰麗色彩踏出浴室時,穀澧鏨早已不
見蹤影。
她隻好披著浴袍走出臥室,往書房走去,不料在半途道到穀蜻豔擋住去路。
" 怎麼?新婚之夜大哥就罰你獨守空閨呀!" 哼!誰教她穿著黑色婚紗出席
婚禮,讓穀家丟盡了臉,活該被大哥冷落。穀蜻豔心中暗忖。
" 別把你日後會遇見的慘劇投射到我身上來。" 冷霜凝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忍
氣吞聲的小女孩了,所以當下犀利的反擊。
" 冷霜凝,你……" 穀蜻豔氣呼呼地指著冷霜凝," 你竟敢詛咒我!" " 有
什麼不敢的?" 冷霜凝拋給穀蜻豔冷冷的一眼。" 更何況我隻是實話實說。"
" 你什麼意思?" 氣焰囂張的穀蜻豔頓時拔高了嗓音質問。
" 丟臉都丟到秦氏去了,還有哪個名門公子敢娶你呀?若真有哪個不長眼的,
絕對是貪圖你的嫁妝,所以一旦他把你娶到手,你的利用價值八成也沒了,屆
時你想不獨守空閨都難喔!" 原來穀蜻豔犯花癡想釣金龜婿,卻看上秦巧仙的
男人秦觀陽,還不知死活、搞不清楚狀況的在人家的地盤上叫囂,所以蓄意幫
冷霜凝出氣的秦巧仙不是請警衛將她攆出秦氏大樓,就是以鋒利的言語將她奚
落到無地自容。
" 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你也不想想,憑你這種出身。怎會有資格嫁人
我們合家?要不是爺爺想借你的肚子為我們穀家留後,你根本就不夠格。所以,
等穀家有了後,也就是你被掃地出門的時候了。" 穀蜻豔不甘示弱的叫囂著。
" 難怪人家說胸大無腦!" 冷霜凝不屑的嗤道。" 穀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
母憑子貴這句話?再不然,你以為穀老太爺為何一定得借我的肚子呀?那是因
為你大哥隻屬意我一個,所以如果我幫他生了子嗣,他隻會更愛我,絕對舍不
得放我走的。" 冷霜凝挑釁的睨著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的穀蜻豔。" 所以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