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2 / 3)

“那樣不好吧?”她低著頭把玩自己的手指,連瞄他的勇氣都沒有。

“哪裏不好?”

“起碼……起碼你又不像小孩子一樣,天天都要喝奶。”

“你在暗示我對你不夠熱情嗎?”他不用抬頭都知道,她現在必然像煮熟的

蝦子一樣,全身通紅。

“才不是呢!人家不過陳述事實罷了。”雖然他幾乎夜夜留宿檉柳,可是偶

爾還是會徹夜不歸。每遇到那種狀況,她雖然不安、心痛,卻仍是守著本分,

從不過問他去了哪裏,為什麼沒有回來這類敏[gǎn]的話題。

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他必是回行宮去了,所以她寧可不問,寧可欺騙自己

他被公事絆住而無法回檉柳。

“什麼事實?”

“就你……總也有不方便的時候。”

“不方便?我又不是女人,哪來的不方便?”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以他對她的了解,她相信他必定知道她在想些什

麼。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無意承認,因為他要她自己說出口。

雖然她表現得很正常,兩人的感情也像是回到從前那般濃烈、甜蜜,可是他

就是有種感覺,感覺她在兩人中間築了一道見不著、摸不著的隱形透明牆,讓

兩人無法真正的相知相惜,就像現在,她明明在說他沒回檉柳過夜的事,卻又

不直接點明,仿佛在忌諱什麼似的。

“哎呀,反正就是人總有不方便的時候,那到時候……”

“例如?”他打斷她的話,堅持她解釋不方便的實例。

“什麼?”她一時反應不及,有些傻眼的合不攏嘴。

“女人二十八天不方便一次,我是男人,沒什麼好不方便的,隻要你需要,

我隨時都可以配合。”他故意扭曲她的話,迫她不得不解釋她口中的不方便是

專指何事。

“呢……我的意思是……”

“是什麼?”見她欲言又止的吞吐模樣,他催道。

“我所謂的不方便是……是說……是說你可能……可能有事情絆住了,沒辦

法趕回檉柳,那……那你就沒辦法幫我了。”

“你不好奇我都被哪些事情絆住了嗎?”既然她不主動,隻好由他來主導了。

“好奇呀。”

“既然好奇,為什麼從來不問我?”

“問了原因能夠改變什麼嗎?那並不能改變你未歸的事實,再說,我想你一

定有不得不的理由,否則你應該會在當時就設法通知我,再不,也會在回來的

時候就告訴我。所以既然你不想也不願意說,那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不說不代表不想讓你知道,或許隻是忘了,隻要你問,我還是會說的。”

“是啊,你忘了交代行蹤,而我忘了詢問你的行蹤,所以你我都感到很輕鬆。”

她聳聳肩,一筆帶過那敏[gǎn]性十足的話題,“咦?我們怎麼會說到這兒來了?

我們明明是在討論喂寶寶母乳的事情,你幹嘛故意岔開話題?”為了掩飾蹩腳

的裝傻功力,她朝他拋去譴責的眸光。“算了,既然你堅持不讓我喂寶寶母乳,

那我就不勉強了,可是我也不許你請奶媽。”因為她要自己帶,自己喂,自己

哄,把過多的母愛全給這個即將出生的小生命。

“好。”大出檉柳意外的,伊利邁。法西斯一口就答應了。

“真的?!”她開心的跳起來撲向他,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個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