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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對跟在身邊的男孩吩咐:“你別亂跑,我這就去拿酸梅汁給你喝。”她

才走到廚房門口,就見母親端著兩杯酸梅汁出來了。

“不用了,我已經端出來了。”

男孩一見到筱宮母親的臉就愣傻住了,一雙眼眨也不眨的直盯著她瞧。

“果然很可愛。”筱宮的母親放下托盤,笑著問男孩:“你叫什麼名字,怎

麼會一個人出現在山裏呢?”

“喂!我媽咪在問你話呢!”見男孩沒反應,筱宮推推他。

“媽咪!”不料男孩不開口則矣,一開口竟朝著中年美婦喊媽,一雙眼仍是

直盯著她不放。

“你幹嘛學我喊媽咪呀?你該叫我媽咪伯母才對吧!”筱宮一副小大人似的

糾正男孩的錯誤。“而且我媽咪問你的話你怎麼不回答?”

“可憐的孩子,你是不是迷路嚇壞了?你別怕、別慌,一會兒我就讓柏堯送

你下山,好不好?”美婦溫柔的操著男孩的頭頂。

“我不怕,爹地說男孩子是不可以害怕的。”

‘你不過是個孩子,當然有害怕的權利。“”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呀?”聽胡塗了的筱宮問道。

“我沒有名字,沒有權利害怕。”男孩理所當然的說著。

“隻要是人都會有名字的。”天真的筱宮再次插嘴。

“我就沒有,我必須等到二十五歲那年,才會有名字。”

美婦聞言,心中墓地揚起一種奇特的感覺,因而直覺的脫口問道:“那你家

人如果要喊你,都叫些什麼呀?”

“幸福。我爹地每次望著我的時候都叫我幸福。雖然我總覺得爹地好像不是

在叫我,可是他每次喊幸福時又總是摸著我的臉、望進我的眼喊著,所以他應

該是在叫我吧!”或許是因為她長得像母親,讓他感覺非常的親切,所以他對

她毫不設防。

“幸福?你爹地叫你幸福?”美婦雙手發抖的捧起男孩的臉細細端詳著。

他會是她的兒子嗎?那個她未曾見過一麵的兒子?

“媽咪,他的名字怎麼跟你一樣呀?”筱宮側著頭,不解地望著母親失神的

臉問道。

“不是他的名字跟我一樣,而是……”他根本是透過兒子的眼在喊著她、思

念著她。“告訴我,你剛剛為什麼喊我媽咪?”

“因為你跟我媽咪長得好像、好像。”像到他根本舍不得移開視線。“雖然

我未曾見過我媽咪本人,可是我爹地規定我每天一早都要對著我母親的照片道

早安,晚上也要道晚安後才準睡覺,所以我母親的影像早已深深芚在我腦中了。”

“你為什麼沒見過你媽咪呀?”筱宮再次好奇的發問。

“她在地震中被活埋了。”

“啊……”筱宮捂著嘴倒抽一口氣,“對不起……”

“你怎麼會那麼以為呢?”她一直以為他沒尋來是早已放棄了她,原來……

如果他的心裏仍有她,卻又誤以為她已死,那這五年來他豈不是……

揪心的憐憫頓時充斥著檉柳的胸臆,令她霎時紅了眼眶。

“我母親的死一直是宮裏的禁忌。沒人敢提,可是我還是由傭人口中套出來

了。”男孩雖然力持堅強,不過他終究隻是個孩子,所以說到最後,他的眼眶

也布滿紅絲。

“既然是禁忌,你又為什麼非追根究柢不可呢?難道你不怕你現在的母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