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吳鍾鳴?”
“不——”我大聲回道,“我不認識他!”
慌亂中,我看見杜浩笙那張冷峻的臉,害怕,彷徨,更多的是怕杜浩笙知道他就不要我了,我轉動著眼珠說著謊言。
我不知道怎麼去說我與吳鍾鳴之間的事,其實我們真沒有什麼,我們隻是喝了酒,對,隻是喝了酒。
然,有些事,你越是想逃避,可現實越是要逼你麵對。
一年前,我剛在百樂門坐台不久,那天晚上我剛送走客人,大約晚上九點,我正在休息室抽煙,呂燕就走了進來,著急的說道,“溫溫,跟我走,這個時候還來一大人物,我的祖宗。”
那時,我膽子很小,向呂燕說了幾次,我今天身體不舒服能不能不去。
可呂燕說隻是喝喝酒,聊聊天,沒關係的,再說是帝都來的貴客,脾氣不會差到哪裏。
誰知道我進去喝了一瓶路易威登後,他就開始走心了,吳鍾鳴沒有說而是跟他一起來的助理直接說讓我陪他一晚,價錢好說。
我就笑著說我身體不舒服,話音剛落下,他的助理一個酒瓶就從我的腦袋上砸下,當時血就留下來了,然後那助理對我一陣謾罵狂揍,說得很難聽,吳鍾鳴沒有說一個字。
後來,那個助理更是猖狂直接撕扯我的衣服,我當然不允許,又被打了幾個耳光,眼前是一片紅色,腦袋也一陣暈眩,很快就被他們扯落了衣衫,直到看見我內褲上的紅色,助理才罵罵咧咧的踢開我,我的頭撞在水晶桌上,當場就暈了過去,直到他們走了,琦露發現了我,送進醫院,我的頭縫了五針,醒來後,醫生都說我命大,流了那麼多血還能活。
當時,雖然吳鍾鳴沒有說話,可我就覺得很害怕,所以在我看見他的臉時,記憶如潮流般湧出,對他的駭意進了骨子裏。
我不告訴杜浩笙是因為當時的場景太讓我難以接受,不停求饒,可對方根本不把我當人看,下賤的很,所以我拚命想將它遺忘,就連腦袋上的傷我都去醫院做了激光手術,抹去了身體上的傷疤,可心裏的傷疤怎麼也抹不去了。
怎麼我也不會去見吳鍾鳴,我就算是死也不去!
杜浩笙看著我勾了下唇,也不再繼續問我,而是讓譚洪打開另一邊的車門,看著外麵閃爍的霓虹,說,“吳老師想見你,過去吧。”
我坐在後排就是不下車,最後直接抓住杜浩笙的手臂,說,“我不要下去,我不去,杜總,我醉酒了,我想回去,”我明明都要去杜浩笙回別墅了,卻臨了來個程咬金,我狠狠的瞪著衛英華,語氣冷冷的說道,“請您轉告他,我不想見他。”
“溫靜,別忘了身份,吳老師見你是給你天大的麵子,”衛英華語氣一重,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最後直接依靠在車門上。
杜浩笙眼眸一沉,大掌直接扣住我的手腕,將我推出車門,杜浩笙的力氣很大,我的手都拽痛了,可我就是不下車,最後還是抵擋不住杜浩笙的蠻力,將我丟在地上。
我穿著裙子,水泥地麵撞破了我的膝蓋,傳來一陣疼,模糊中看見杜浩笙清冷的側臉上全是寒意,毫不留情的關上了車門。
看著杜浩笙決絕的模樣,我一下就慌了,爬起來也不顧身上的疼痛,使勁的拍著窗戶,隻見杜浩笙的薄唇掀起,譚洪直接將車開了出去,我倒在地上,看著杜浩笙的車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