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了,完了——”媛媛止不住的說著,握著琦露手的指甲都泛白了。
我見媛媛這副模樣心裏有些難受,想出言安慰,卻又不知道說點什麼。
倒是琦露鎮定不少,“媛媛,看著我——”
琦露說了幾次,媛媛的視線還是沒有焦點,琦露抬手對著媛媛的臉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十分響亮,媛媛的臉立刻就紅了,人也清醒過來,看著琦露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我從一邊拿出一疊餐巾紙送到媛媛的手中,媛媛接過,拿了三次餐巾紙才止住哭泣。
“琦露,我不是慫,我真的很怕,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久都不敢離開他嗎?因為他逼著我參加了一起——虐童,那個孩子才五歲,是馬天宇帶回來的,馬天宇逼著馬文明玩兒,馬文明敢不同意就跳樓,馬天宇說他不會從二樓跳,要去東方明珠跳下,馬文明嚇得不得了,後麵逼著我——玩死了那個孩子,孩子一直在哭,一直求饒,可我不能停,馬文明說我與那個孩子隻能活一個——”
“畜生!變態!他媽的一家都是變態!”琦露忍不住大罵。
我更是氣得渾身發抖,顫抖著說,“他們都該進監獄,判死刑。”
媛媛嗬嗬一笑,看著我,“進監獄,判死刑,那是不可能的,馬文明身後的靠山很大,不然憑借馬天宇的胡作非為怎麼就沒有一個警察敢管,馬文明手中有一個秘密記事本,聽說當初他為了上位不惜將自己的老婆送出去,他的老婆年輕的時候還是某院係的係花,結婚的時候羨慕了多少人,後麵他為了一個位置將老婆送到上司的床上,玩大了肚子,又去打胎,她老婆要和他離婚,他就跪著哭著求他老婆原諒他,可後麵他又利用她的老婆。”
“馬文明的老婆不能懷孕都是他害的,打了四五次胎最後再也懷不上,他坐上某位置的時候看中了他弟弟的媳婦趁著醉酒有了馬天宇,後麵更是為了生下馬天宇做掉自己的親弟弟,並斂財替馬天宇的母親建立公司。馬文明身後的靠山一直護他就是因為他都將他老婆陪過的男子都記錄下來,還保留了那些人遺留的毛發與精液,聽說他寄到國外都銀行保存著,以前那些領導現在大都高升了,更是不敢不護著他。”
“雖然,他一直是個局長,我跟在他身邊得知是他擔心斂財與馬天宇的事情被紀檢局的盯上,才一直縮頭縮尾的居在上海環保局裏。馬天宇在家裏那就是皇帝老子,沒有不敢做的事,特別是馬文明越想什麼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馬文明看上我,也隻是因為我有些像他的初戀,說是當年那女人家裏嫌他窮嫁給了一個富商,後麵他得勢直接逼的那個富商公司倒閉債台高築跳了樓,而他的初戀也一起跳了樓。隻有我與他的時候,逼著我穿七八十年代的衣服,求著他——”
“今天,我知道他的事,不知道回去又會是怎樣?”
“就你這出息,”琦露狠狠指著媛媛,“把你當初在百樂門裏勾引男人的本事使出來啊,將他換了,現在都是法治社會,我還不信馬文明能隻手遮天。”
“琦露,你是不知道,其實戀童俱樂部的靠山就是——”
媛媛正要說話,此時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了,接著一個陌生的女子走了進來,掃了我們三人一眼,走向裏麵格子裏,媛媛顫抖著洗了洗手,快步走了出去。
我與琦露看著媛媛的背影有些傷感,同情,更多的是無奈。
回到包廂的時候,環保局副局長也來了,杜浩笙與馬文明好像是談成了,此時正舉著杯子,一副融洽。
後麵,我們又吃了一會,席間也沒有提到任何敏感的話題,大家都滿臉笑容,我卻是覺得大家都帶著一張麵具應付著。
現在是晚上八點半了,我不知道弟弟怎麼樣,真的很擔心,好幾次看著杜浩笙欲言又止。
杜浩笙卻是在桌下握住我的手,好似在給我注入力量,讓我不要擔心。
“馬局長,浦東新區的環評測試就麻煩你費心了,”蘇晨端著酒說著,馬文明看向媛媛,一起端著酒杯,蘇晨一碰杯,三人都喝下酒。
忽然,媛媛就從酒桌上暈倒過去,撞在碗碟上,杯盤落地哢嚓聲響起,媛媛的臉色一片慘白,我的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