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笙抱著我洗了個熱水澡,我才恢複一點力氣,穿了一件高領的衣服,勉強遮住那些曖昧的痕跡。
我們吃過飯走出院子,守在院外的男子已經不見了,我們是可以離開了。
走了一段路,經過花園,步入一條小道後,我們看見前院站著一個瘦削的男子,越來越近。
我看見一個大約五十左右的男子,眉眼有些熟悉,可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弱。
細細一想,這人與杜浩笙有點相似,隻是杜浩笙偏於剛硬,他有點點陰柔。
“滾過來,”那人惡狠狠的喊道。
杜浩笙卻是轉向一邊,拉著我就向另一邊走,那人氣得不輕,當場就罵道,“孽障。”
“你看他哪裏有一點樣子,我們杜家怎麼出了這麼一個不孝子,”他還在不停罵道。
我大約猜到那人是杜浩笙的父親。
“好了,浩笙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難免會受到誘惑,養個女人也不是多大的事,再說對方不也隱瞞我們,他女兒還有精神病,我們杜家是要傳宗接代的,難道要生個精神病孩子?這讓我們杜家怎麼抬得起頭。”
那人一下不敢開口,隻是狠狠瞪著杜浩笙,“可席家——”
“席家又怎樣,是他女兒有病,我們杜家也是大家,他送個有病的女兒來是什麼意思。”
他們的聲音漸漸遠去,我們走出大宅,杜浩笙拉開車,我們離開,山路有些崎嶇,我看著杜浩笙的手,問道,“還疼嗎?”
杜浩笙掃向我 ,勾唇一笑,“你不是累嗎?”
我的臉又紅了,“沒正經。”
要到上海的時候,杜浩笙接了一個電話,公司出了點事,他怕我太累就將我送回別墅,然後就開車去別墅。
我吃了點東西,回到房間到頭就睡,一直到下午才醒來。
下樓,杜浩笙還沒有回來,此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則短信過來。
杜浩笙出事了。
當時我想也沒想,直接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車開出別墅,在經過下坡道路時,我看見車後排出現一個人影,嚇了一大跳。
那人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壓在我的頸脖上,“靠邊停車。”
我沒有停,他就直接加重力氣,我的頸脖上一疼,“快點。”
此時,我多希望周圍有一個人出現,可當我將車停在路邊也沒有一個人影。
我將車停下,頸脖上一痛,我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我自己困在一處漆黑的小屋子裏,周圍有些冷,隱約聽見水的滴答聲,相似在一處地下室。
我心裏一陣恐懼,想到當初死肥陳,不禁緊靠著牆壁。
頸脖上還殘留著冰冷,到底是誰將我帶到這裏?
偶爾傳來一陣涼風,我不由得瑟縮下身體,太冷了。
手被捆綁在身後,嘴上也用膠布貼著,我掙紮了幾下都掙脫不開。
此時,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想拿出,可根本就夠不到,我掙紮了幾下,手腕都勒痛了,不但沒有將繩子鬆開,反而累得氣喘籲籲。
手機又響了起來,我卻隻能絕望的看著四周。
嘴上的膠布貼得很緊,我呼吸不過,嗅著膠布的味特別難受。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我心急如焚。
杜浩笙知道我被人抓走了嗎?
這是來救我的人還是綁走我的人?
我呼吸都不敢大聲,隻是緊緊的貼著牆壁,繃直著身體,豎起耳朵聽著外麵,地下室回音很大,腳步聲特別的清晰。
似乎是好幾人的腳步聲,接著一陣光亮照射來,幾個魁梧的男子走出,一個個容貌甚是陌生。
我很緊張,縮在角落裏。
那些男子站在兩邊,接著席敏琪的身影出現。
她身後還跟著兩個男子,他們走進,房間一下就擁擠了。
一個男子搬出一把椅子,席敏琪在房屋中間坐下,笑咪咪的看著我,她的笑容已經不複最初的純粹,藏了滿滿的陰狠與心機,她現在完全就是一個陰謀家。
“醒了?”席敏琪盯著我陰陰的笑了。
我看著她睜大眼睛,漸漸升起一層狠。
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席敏琪抬手,早有男子上前,一把撕開我嘴上的膠布。
膠布黏了太久,一扯,我的嘴上一陣生疼,肯定紅了,我忍住疼痛,盯著席敏琪,狠狠的說,“有本事不要玩陰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