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清楚記得浴室門是關閉的,可現在已經打開,沒有開燈,門外一片漆黑,我根本看不清,隻覺得背脊發涼。
我的手中還緊握著熱水龍頭,想要給自己一點勇氣,走了一段距離依舊看不清外麵,我放回淋浴,走到洗手台上尋了一個微沉的沐浴露瓶子緊緊握在手裏,放輕腳步走出。
輕輕拉開浴室門,眼睛還沒有適應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卻又不敢眨眼睛,偌大的房間就隻有我一個人,心裏真的很害怕,又是深夜,周圍寂靜得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響起,形影孤單令人遐想非非。
我的腦中忽然出現許多報紙上刊登的新聞,入室搶劫,入室搶劫殺人,入室搶劫強奸,沒有一個好結果,我害怕極了,手機也不在身邊,不敢開燈,卻又不能躲在浴室裏,隻有慢慢走進臥室,防備的盯著四周,寬敞的房間隻有窗簾在輕輕搖晃,適應了黑暗,我看了房間一眼,沒有看到人影,又去拉開衣櫥還是沒有,現在一想,我都記不得方才進浴室有沒有關門了,也許是我多心吧。
黑暗讓我恐慌,忙走到牆壁邊,打開燈。
我看了一眼房間,心才剛剛落下,不知是何處吹來的寒風掀起窗簾,搖曳中我看見了一個人影,忍不住尖叫出聲,“啊——”
太害怕了,停止聲音後,我的頭皮都是一陣發麻,緊握著沐浴露瓶子向陽台走去。
當我看見那抹身影時,渾身就像呆住了似的,眼前漸漸模糊,那抹身影重疊,我似乎看見了他,張嘴脫口而出,“杜浩笙——”
那人卻沒有動,依然坐在軟椅上,雙腿疊在一起,短短的碎發有點點淩亂,留給我一個硬朗的背影。
“杜浩笙,是你嗎?”
我手中的沐浴露瓶子落在地上我依然沒有發現,這就像一場夢,就像我每天晚上喝醉酒後看見的杜浩笙,此時我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大腦已經不受控製走近,我帶著雀喜又帶著害怕,我怕這隻是我虛構出來的,不敢去粗碰,卻又很想抱一抱。
媛媛悲涼的離去,我心裏特別的難受,多想能靠在我深愛的男子懷裏,我想吸取一點溫暖。
“杜浩笙——”我的聲音輕了很多,帶著小心翼翼,我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今夜我不想夢醒來,我想沉醉,就讓我夢一回。
眼眶裏一陣滾燙,似有什麼東西在臉上滑落,帶著灼人的溫度,可我不想去探究,隻想靠近我深愛的男子。
一步、兩步、三步,近了,慢慢摸在男子寬厚的肩上。
我害怕他消失,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又試探的靠近,走近,最後將頭放在結實的肩膀上,任由思念成河,泛濫不可收拾。
“杜浩笙,我很想你,”我仿佛嗅到一絲絲薄荷味,就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又像就在身邊,我沉醉,沉淪了,閉上眼睛,滑落滾燙的淚水,是感激,是感激上天讓我夢見杜浩笙。
我在他的肩膀上蠕動幾下,鼻子裏是淡淡的薄荷味,我唇角微揚沉醉後的思念一發不可收拾,我變得有些貪婪,想要感覺到真實,我轉過頭,將唇湊上,試探的舔了一下豐厚的耳垂,我不敢太用力,隻是輕輕的帶著小心翼翼。
“杜浩笙——”
我閉上眼睛,任由腦袋裏清晰的感知帶領著我,一步一步向下,我的唇劃過他的頸脖,手脫著他的衣衫,他似乎並沒有消失,我又大膽起來。
直接脫了衣服,將他輕輕的推倒在軟椅上,房間裏燈光隻是透出微弱在陽台上,我害怕自己的幻覺消失,整個過程都緊緊閉著眼睛。
杜浩笙就在我的心間上,在我的腦海裏,即便是不看,我也能記得與他在一起的美好。
八十三個日夜,我心裏的渴望是多麼的急切,已經沒有任何能阻擾我此時對杜浩笙的思念,我解開他的長褲,手握住那抹滾燙,湊上唇。
我的動作很輕,仿佛聽見杜浩笙粗重的呼吸聲,一如記憶裏的好聽,充滿纏綿悱惻。
我脫下他的衣服,手心感覺到一片溫熱,嘴角帶笑,我使出渾身解數,就想這個夜晚的夢不要醒來,黎明不要來。
模糊中,我似乎聽見冰冷的聲音,可有些聽不清楚,我的身體也發燙了,在那隻微涼的手指下,變得不受控製,空虛、渴望、思念,齊齊在身體裏衝撞,我隻有緊緊抱住微熱的身軀。
“唔~”
我張開唇吐出一口熱氣,渾身還是很難受,不停的研磨著身邊的滾燙,宛如記憶重生,曾經的美好在今夜絢麗展開,我迷蒙著眼睛看不清他的臉,卻又很想看著他的臉,然我剛眨了一下眼睛,就被一條像似領帶的東西遮住,黑暗中,感知越發清晰,那隻滾燙的手扣緊了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