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的風呼呼的刮著,我盤起的長發都吹亂了,視線有些朦朧,卻又害怕席敏琪神經錯亂傷了溫心,忙睜大眼睛,“席敏琪,溫心是小孩子,是我與你有仇,你將孩子放了,換我,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兩人的事情,我與你解決,你不是不想我與杜浩笙結婚嗎,好,我不結。”
說著,我就抬手去扯下頭上的白紗,嗚嗚的風一下就將婚紗吹落飄在半空中,我取下耳環丟在地上,又將臉上的新娘妝抹去。
席敏琪看著我,目光微怔,卻又在片刻後盯著我雪白的婚紗的標識,露出一抹恨意,尖叫道,“YSYSYSR,一生一世一雙人,好,好好——,他可真的愛你,他越是愛你我越要你去死,把婚紗撕碎。”
婚紗是知名設計師的代表作,用料也十分考究,我撕了幾次都沒有扯破,時不時的盯著席敏琪防止她傷到溫心,臉都漲紅了。
“快點,”席敏琪抓著溫心拉了一下,我看見溫心的身體在頂樓上搖晃了幾下,我的心尖都顫抖了,生怕席敏琪一個不留意,溫心跌路,三十幾層,溫心掉下去後果不堪設想,而我也接受不了,如果今天溫心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席敏琪,你別激動,我撕,”手狠狠一扯,細細的網紗勒入肉裏,瞬間雪白的婚紗就滲出點點血絲。
撕的一聲,婚紗破了,卻也帶出一滴緋紅的血,就像盛開的杜鵑花似的。
我顧不得疼,繼續撕扯著婚紗,雪白的婚紗染上鮮豔的血特別的好看,大風一吹,四處飛揚。
不知何時,風花雪月的樓下聚集了不少的人,隱約傳來一聲聲,“有人跳樓。”
“快來看,有人跳樓,還帶著一個孩子——”
我一門心思在溫心的身上,席敏琪看著飛舞的婚紗碎片笑得特別開心。
“哈哈——”仰天長嘯,比席國安的骨灰被她灑了還要高興,聲音卻透著尖銳,我見她的思維不在溫心身上,忙快速上前,一下將溫心拉過,用背對著席敏琪,護著溫心快速向前跑。
“溫靜,你這個賤人!”席敏琪低眉就看見我,忙上前,又嗬斥王佳道,“還不抓住她們。”
王玲遲緩了一刻,還是上前,我快速向前跑,奈何身上拽地的婚紗太礙事了,被席敏琪踩住,我讓溫心快跑,王玲越過我要去抓溫心。
我猛然大聲喊道,“如果你還想見到王佳就將溫心交給杜浩笙,這是你唯一一個救出王佳的機會。”
王玲的動作慢了一些,席敏琪踩著我的婚紗上前,盯著王玲道,“還不去抓住那個小雜種,你這條席家喂養的狗!”
“你夠了,席敏琪,”王玲緩緩轉身,看著席敏琪的眼神特別的冷,“你早就不是席家的千金小姐——”
“別忘了你的命是我留住的,”席敏琪盯著王佳,眸光裏藏著不甘與憤怒,還有瘋狂,此時的席敏琪像一隻炸毛的雞。
“你已經不止一次用這個威脅我,我為你所做的傷天害理之事還少嗎?”王玲盯著席敏琪,“我受你的威脅放你進入別墅害死了杜總的第一個孩子,現在又想威脅我害死杜總的第二個孩子嗎,席敏琪,你就是一個惡魔,我這次是不會再受你的威脅,我要護著溫心向杜總賠罪。”
王玲說完快速上前想去拉溫心走開,席敏琪慌了,猛然上前狠狠推了王玲一下,就在此時令人驚恐的事情發生了,王玲沒有守住撞在門上,額頭破了,溫心正要出門卻被王佳一撞倒在一邊,我快速上前卻又被席敏琪踩住婚紗,動彈不得,卻又使勁向前走,席敏琪一陣搖晃,最後趴在地上壓住我身上的婚紗,“王玲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你不得好死。”
王玲搖搖晃晃起身,抬手抹去額頭上的血緩緩扶起溫心,然溫心下樓。
樓下,琦露已經將我的事情告訴蘇晨,杜浩笙也知道了,一樓一團亂,杜浩笙忙打電話報警,又喊來兄弟將樓下撲滿了床墊,棉花,吹脹氣的口袋,密密麻麻,杜浩笙的兄弟很多,今天又是杜浩笙的結婚典禮,兄弟們都來了,樓下一層全是,人多力量大,很快一層一層的軟物堆到二樓上。
“啪”的一聲,樓梯上傳來清脆響亮的聲音。
王玲頭撞在牆壁上,昏迷過去,嘴掛著鮮紅的血絲。
我一抬眼,杜浩笙的臉就出現在我的眼前,他忙抱住溫心交給緊隨而來的蘇晨,眸光特別的冷的看著席敏琪。
“放——開——溫靜!”杜浩笙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席敏琪忍不住顫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