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起呢？”電話裏傳來了張寧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嗯。”
“起來吧，想和你聊聊。”
“幾點了？”
“十點半。”
“那你等我一會吧，我洗個臉去。”
“好，我在網上等你。”
“好，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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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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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其實並不太願意起床，但是她沒法拒絕張寧，和他聊天對林若水而言，比睡懶覺更有誘惑力，即使分開了三年，對他的愛戀卻絲毫不見減少，依然渴望常常聽見他、看見他。懶懶的打個哈欠，起床梳洗，開始收拾丟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倒不是怕視頻的時候被張寧看見，他們打小就在一起玩，他還有什麼沒看見過，除了她光著身子沒見過，若水什麼德行他都知道，早沒什麼好掩飾的了，她隻是需要一點地方下腳而已。她想起以前大學的時候，很多人說他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那情形確實還真有點那意思，可惜呀，卻是形似而神不似。
半小時不到，若水和張寧就開始視頻了，他問到：“你幾點睡的？”
“快四點吧。”
“難怪，跟豬一樣，打好幾個電話都不接。”
“有嗎？我一個沒聽到。”拿過電話一看，果然好幾個未接來電，看來自己真是睡得很死。
“睡醒了嗎？沒醒再睡會？”
“那你剛才不說，我都起來了你才說，故意呀？”
“連這也知道？變聰明了嘛。”他壞笑著說。
“那麼早把我折騰起來，什麼事呀？”
“沒事，就是想你了唄。”這種話也就他說出了林若水不會誤會，因為知道在他眼裏，自己就是個妹妹。
“我可不信，沒事你會起這麼早？”
“其實也沒什麼，我好像喜歡上一個女孩子，但是不太清楚她的想法，不敢說，心裏有點亂。”
“你也有不敢說的時候呀，是不是人家太好了，讓你也知道自卑了？”她心裏不是一點不難受的，但是畢竟沒有親眼看到，再說這也不是頭一次聽他說喜歡別人了，所以已經不會太難受了，這就是為什麼畢業了她沒有選擇和他一同回到那個城市的原因，聽說總比親眼看著要容易接受得多，至少現在她還能裝作無所謂的調侃一番。
“你就不能幫我想想呀？再不濟也可以安慰安慰我呀。”
“你有這麼難過嗎？”林若水故意說得漫不經心，他要自己來安慰他，幫他想辦法，可是誰來安慰她，幫她想辦法呢？心想他要我這個愛著他的人聽他說他愛著別人，這本身就是一種無法承受的折磨，他還要我想辦法，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