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遊神多時,回過神來了,解開自己安全帶。
“到了,車子你開走,回頭讓秘書送來。”
她也不至於讓徐卿寒堂堂一個大總裁打車回去。
這個提議,徐卿寒完全能接受。
先把她車要過來,人在慢慢要。
此刻溫酒卻不知男人這種心思,否則恐怕別說給他車了,連他身上的錢都要洗劫一空,讓他走回去。
她推開車門,彎腰要下去。
徐卿寒卻伸出大手,沒有任何預兆地拉住她。
“你做什麼?”溫酒回頭,表情防備。
“你明天有什麼行程安排?”
他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圖,今晚見了,明天還要見。
溫酒剛接完一單廣告,短期內都在等經紀人安排工作。要說有什麼行程,也沒有。
不過她卻不會實話告訴徐卿寒,板著漂亮的臉蛋說:“我很忙的,你下次想見我,先跟我助理預約吧。”
徐卿寒大手握著她細細胳臂,掌心的溫度傳達來,用點力將這個嬌氣的女人拽回了車上。
車內空間不小了,他高大的身軀待在裏麵卻顯得擁擠幾分。
溫酒被防不勝防拽回,後背貼著背椅,眼眸還充斥著一絲茫然。
“你幹嘛……”
她對他的防備心,重的不止一點點。
徐卿寒英俊的臉孔靠近,濕燙氣息就想要灑在她臉頰上了,卻偏偏又沒真的觸碰到,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內,隻聽見他低沉的嗓音在說:“商野那小子,你還記得吧?明晚有個聚會,你跟我一起去?”
溫酒當然記得了,記性好著呢。
一點都沒忘記施宜初說,徐卿寒已經和商野那群人聚過了。
她不是揪著舊事不放的人,報複心是重也是真的。
“哦。”溫酒語氣輕飄飄地說:“他啊,那個在外橫行霸道的商家小少爺?記得記得的。當初我記得他好像訂婚後,又被女方毀婚了……還被罵是個性功能障礙患者?”
徐卿寒:“……”
這事吧,溫酒拿出來笑是有點不道德,卻笑得很開心就是了。
徐卿寒深眸盯著她漂亮的臉蛋看了半響,似乎無可奈何低歎一聲,修長大手抬起,去揉她烏黑的腦袋:“你在我麵前笑別的男人硬不起來可以,這種話,別再外麵說。”
溫酒秀發被他揉亂,也一愣。
似乎很久沒有人這樣揉她腦袋了,這種熟悉感帶著要命的難受,她下意識想忽略,順著男人的話說:“為什麼?”
徐卿寒想起當年為她打架,把對方打進醫院躺了半個月,話頓幾秒,神色不明道:“否則,我又該跟人打一架。”
……
又該跟人打一架,是什麼意思?
這話,直到溫酒回到公寓都沒理解的過來。
客廳的燈被點亮,她頂著被男人揉得一團亂的秀發,坐在沙發上失了好一會神。
半響,像是想不明白。
溫酒煩躁的伸手,揉了揉自己快僵的臉。
“算了,不想了……這男人的心思我就從來沒猜對過。”她小聲嘀咕了句,又想到徐卿寒提起的郵件。
溫酒猛地起身,往書房走。
當年她自己的事都一大堆,瘋了才會給他發結婚請帖這種事。
第11章
郵件的賬號,溫酒已經有三年沒有登入了。
當年他要出國,她因為家裏剛出完事,有很長一段時間變得偏激起來,抱著從此恩斷義絕的打算,就把彼此之間所有能聯係的方式都拉黑了。
溫酒直至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那種難受到嗓子眼想哭。又怕沒人安慰,隻好拚命咽下眼淚的感覺。
窗外燈火依舊繁華,她抱膝蜷縮著雙腿坐在椅子上愣神了許久,才伸手去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