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氣氛之下,終於開腔低問:“你奶奶替你拒絕了我求婚,因為我不符合她心目中溫家孫女婿的標準,並不是對我這個人有偏見。你母親呢,這又是為了什麼?”

他徐家財雄勢大,卻入不了溫家老太太的眼。

現在看來他徐卿寒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入不了溫酒母親的眼。

想要娶她,這重重兩關就夠他費一番心思。

不過這些都是外在阻礙,在徐卿寒看來,其實真正是要看溫酒怎麼想的。

溫酒雙手抱著膝蓋,將下巴抵在了自己膝蓋上,眼眸半合,將方才壓抑的情緒收斂起來,視線也不知是往哪兒看,最終落到了徐卿寒手指骨節上,一下兩下,他敲擊的很有節奏。

“嗯?”徐卿寒看她不接話,又低低問。

這回,溫酒拿正眼看他了:“你自己心裏不是很清楚嗎?”

徐卿寒思忖幾許,就知道她不管他死活了。

他點頭,不再這事上糾纏下去。

“下一件事。”

溫酒已經豎起耳朵聽,結果他在舊事重提當年:“我知道你心裏有怨,你不說,我隻能靠揣測來猜你的心思。”

絕大多數,他更傾向於不擇手段讓她主動服軟,還把話說的那麼漂亮,馬上惹來溫酒的怒瞪:“要不是你,我現在至於像過街老鼠一樣被人罵?”

溫酒對金錢是沒有概念的,她進娛樂圈就一個目的,把殷蔚箐的外債還了。

剩下的錢,除了拿去買奢侈品滿足自己外,她還拿出一部分去做慈善,回報社會。

所以,她沒有意識到自己要留點積蓄,放眼望去,現在圈內哪個一線大腕的女明星會像她這樣窮得信用卡都還不上?

徐卿寒及時應付著她沒有預兆的質問,他默了幾秒說:“跟你開房我沒有找記者過來,那些偷拍的照片,確實先一步到我手上,拿來了作為施壓你的籌碼。後麵會意外曝光出去,不是我安排的。”

“我才說一句,你就迫不及待為自己伸冤了,還談什麼?”溫酒知道是知道,卻一丁點兒都不妨礙她找他算賬。

“這兩次都是我的問題。”徐卿寒看她語氣不對,馬上改變策略。

他看著溫酒板起的臉色,低沉的語氣誠懇道:“我就算犯下滔天大罪,你也應該給點機會,讓我贖罪是不是?”

溫酒不吭聲,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碰到傷。

徐卿寒緊隨其後再次認錯:“讓你縫了五六針,這個傷,我會負責到底。”

難得他姿態一度放低,想當年這男人可是骨子裏傲的很,都是她巴巴在後麵跟著,溫酒雖然是坐在沙發上的高度,還需要仰望著看他,卻有種翻身做主的感覺。

她臉色好看了不少,勉為其難接受他道歉。

接下裏,徐卿寒又問:“你還有什麼埋怨的地方,一次性給我個痛快?”

溫酒嘴巴微張,習慣性要不承認。

不過徐卿寒早就看透了她本質是什麼性格的人,加重語氣道:“我知道,當年你心裏有怨,溫酒……我比誰都了解你,倘若不讓這些你耿耿於懷的事過去,我們之間的隔閡,永遠也過不去。”

溫酒從來就不是會委曲求全的性格,她內心要有隔閡了,情願忍痛分開,也不會惡心自己忍下去。

徐卿寒將她分析得太透竊了,無法去反駁一個字。

溫酒的呼吸聲微微在加重,臉上的表情卻像是凝滯了,變得麻木蒼白:“當年……”

她看著徐卿寒幽深不見底的眼睛,一字字帶著許些哽咽,說出了換做任何男人都能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我隻是想讓你陪在我身邊而已。”

徐卿寒沉定的眸色變了,想要抬起大手去觸碰到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