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木的。

工作人員以為猜對了,心下有了主意:“我到時候幫你拖延時間,就說結婚證的小本本用完了。”

聽到這句話,溫酒才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她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臉蛋,有一絲疑惑。

看來有那麼不情願嗎?

“溫小姐?”

溫酒回過神,將那份填寫好的表遞了過去,臉蛋重新露出笑容:“我沒有被逼婚。”

恰恰相反,是她要拽著徐卿寒先瞞著所有人領證的——這後半句話,她在心底默念著。

似乎這樣就能堅定自己的信念,慢慢屏住呼吸,親眼看著工作人員將兩份填寫好的《婚姻申請表》從麵前收走。

等工作人員安排她們去照相時,徐卿寒也回來了。

溫酒看到逐漸走近的西裝筆挺英俊男人,下意識地,去握住他的手掌,溫度清晰透過指尖傳來,讓她有莫名的歸屬感。

“你接誰的電話,這麼久?”

徐卿寒手掌自然而然包裹住她白皙的手,微微用力,見《婚姻申請表》已經被填寫好了,神色如常,開腔說道:“公事。”

“哦。”

溫酒不疑有他,點點頭。

這時工作人員過來,帶著她們去隔壁房間拍照,她腦海中想起什麼,又一閃而過得太快,記不清自己忘了要問徐卿寒什麼話了。

領證這一流程,溫酒用了別人雙倍的時間。

單憑拍結婚證件,她都反複折騰了好幾次。

也是工作人員迷她這張臉的份上,才會樂之不疲配合著。

最終溫酒還是選中了第一次拍的那張,也就是說後麵幾次都是在浪費時間。

徐卿寒看她終於沒有在挑三揀四了,深斂起的眉目放鬆幾分情緒,長指去扯了扯自己襯衫的領帶。

溫酒突然轉過頭,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他問:“你在緊張嗎?”

徐卿寒其實全程都在冷漠著臉,決絕不崩他大總裁的英明人設。

被女人這樣一問,他皺著眉。

表格也填了,證件也交上去了,連結婚照都已經拍好。

現在就差工作人員把結婚證蓋好章,兩人便是合法夫妻。

徐卿寒趁著沒有人注目,長指刮了刮她光滑柔軟的臉頰,壓著低啞的聲線說:“你逃不走了,知道麼?”

溫酒被他指腹觸碰到的地方,感覺好像在微微發熱。

她盡量去忽略這種感覺,片刻怔愣道:“誰要逃了。”

要是想臨時悔婚,也不至於一筆一劃在那邊認真地填寫《婚姻申請表》了。

……

十分鍾後。

溫酒走出民政局,手上已經有了兩個紅本本了。

她上車前,反複地確定了上麵的名字,以及照片上笑容燦爛的女人是不是自己。

徐卿寒遠比她想象中還要淡定從容,開著車離開,語調緩緩說道:“厲雯已經草擬好了協議書,我們現在去公證處。”

溫酒手指抓著兩本紅色結婚證,放在自己膝蓋上,轉頭,睜著漆黑的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英俊側臉。

半響,當徐卿寒以為她會說些什麼,或者另提要求時。

溫酒嫣紅的唇輕啟,輕輕哦了聲。

兩人從醫院做檢查,到回各家拿證件上民政局領證,再反轉公證處這一下午時間過來,時間安排的緊湊,人生中第一大事,溫酒沒想到就這樣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厲雯辦事向來妥當,備了一份草擬好的協議書,還將徐卿寒名下財產所有權證明都拿來,在筆錄上簽字確認,兩人又當著公證員的麵在協議書上按下手印。

按下這個手印就生效了,溫酒和徐卿寒當事人沒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