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臉上。

他旁若無人伸出手指,撥弄著她根根清晰的睫毛。

溫酒的全身上下,其實她一直不知道自己這雙清澈的眼睛彎彎時,多討男人喜歡。

徐卿寒這樣打擾人睡覺的動作,很快就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女人。

結果一睜開緊閉的眼睛,就看見男人拿食指戳她的眼。

溫酒側了臉躲過,同時扯下口罩問:“你幹嘛?”

徐卿寒指腹與她的眼角處擦過,略頓幾秒,不動聲色道:“你睫毛上有一條蟲子,我幫你彈掉了。”

溫酒會信他都有鬼,嫣紅的唇抿著說:“放屁。”

要是別的女人說這種粗話,興許徐卿寒會覺得厭惡。

而換做溫酒說,他眼裏看到的隻有可愛的變扭傲嬌勁。

他嘴角勾勒起一絲笑,長指將她的下巴捏起,靠近就要吻。

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呢。

溫酒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驚,下意識往裏躲。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徐卿寒俯身而來時,等於是完全把她給籠罩住了,就算有空姐路過,也隻能看見一個西裝筆挺的英俊男人壓著女人在親密,卻看不見臉。

溫酒纖長的睫在緊張時會微微的發顫,聲音很小:“會被看到。”

“沒事,我們合法。”徐卿寒說話間,重重地在她臉頰親了親。

他的氣息如肌膚上的體溫,都是會燙人的。

溫酒私底下怎麼跟他來都行,在外麵卻要麵子的。

她怕徐卿寒還要親,直接把口罩給拉了上去,擋住了自己:“你的四名秘書都坐在你的左右手邊,能不能要點英明神武的形象?”

徐卿寒想親就親,身為老板不用顧及什麼。

溫酒就不一樣了,她熱情也隻是熱情給他一個人看。

他沒在做些過分的舉動,也沒拉開身軀的距離,抵著她額頭道:“你例假今天幹淨了?”

溫酒的臉蛋被口罩擋著看不出表情,眼睫毛努力不眨一下。

徐卿寒手掌將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攥住,力道不輕不重,嗓音低緩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麼?

溫酒正要開口,男人已經鬆開了她的手,挺拔的身軀重新坐好,英俊的臉龐神色如常,又恢複了平日裏內斂的氣質了。

從表麵上,絲毫看不出他剛才跟她談的是例假之事。

……

飛機抵達晏城後。

徐卿寒帶著一行人先回公司,吩咐司機專門準備了車,把她送回家。

不知為何,想到男人上車前看她的那種深邃眼神,溫酒突然改變主意了,在半路上,吩咐司機把她送到徐家。

自從領證後,馮佩媛很自覺不打擾兒子新婚的二人世界,整天都在為了婚禮的事忙著,偶爾有空了還會跑到溫家,和老太太一起喝喝下午茶。

溫酒這陣子也忙,沒時間拜訪她的這位婆婆。

今天突然來訪,讓馮佩媛好一陣驚喜。

“馮阿姨。”

溫酒還沒和徐卿寒正式舉辦婚禮,她沒法開口對馮佩媛叫出那聲媽,所以,每次稱呼時,都是略有些尷尬。

馮佩媛也想聽她叫媽,握了握溫酒的手,卻不好明說。

她熱情地拉著兒媳婦坐在客廳處,又是噓寒問暖,又是關心道:“你會不會餓?阿姨去給你端些吃的來。”

溫酒其實就是過來蹭的,徐卿寒今晚勢在必得要和她生小豆芽,哪怕兩人之間也親熱過,可是想到那種畫麵,她終究有一絲女兒家的羞澀,忍不住跑到徐家來躲他。

這當然不能跟馮佩媛明說,她唇角彎彎:“餓了,飛機餐一點都不好吃。”

馮佩媛被溫酒這一笑,心都快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