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會痛?」他低問。

「這樣不會痛痛唷。」澤田綱吉搖搖頭。

「……這樣?」雲雀恭彌改用食指戳了一下。

天啊!眼前這快要崩壞的小孩您哪位!

迪諾受到極大震懾地在心裏亂吼,不由自主退後了好幾大步。

「哈哈!這樣好癢!」澤田綱吉揮開雲雀恭彌的手,傻呼呼地問:「恭彌是不是喜歡兔兔?那叫醫生也給你糖糖!」

「不用了。」某人並不希望頭上有那樣的東西,非常冷靜地拒絕,但目光卻停在那兔耳上未曾離開,而幾秒鍾後,雲雀恭彌忽然沉默下來。

「咦耶?」頭頂產生了一股騷動,澤田綱吉發出困惑的咕噥,兩手高舉碰著頭,卻隻有摸到柔軟的頭發,其他什麽都沒有,他啊了一聲,噘嘴大叫:「兔兔耳不見了!」

大概是隻有十分鍾的效力吧。迪諾看得鬆了口氣。

「唔……」本來他不是很喜歡那耳朵的,可是雲雀恭彌好像很喜歡的樣子,現在消失了澤田綱吉反而有點失落。「恭彌對不起。」

雲雀恭彌不曉得他為何道歉。而他望著澤田綱吉,頭頂依然殘留著幾分鍾前的幻象,不禁伸手搓揉著他的發絲。

「恭彌?」

「沒什麽。」

迪諾登時視若無睹地轉頭回去,對罰站許久的其他孩子們不自然地哈哈笑了幾聲,問他們要不要出去外頭玩遊樂設施,然後還沒人回答他就先邁開步伐前往目標地。

——身為老師,對於看著一個業已無藥可救的孩子,若不忍心見到他的病情繼續惡化,最好的辦法……應該是眼不見為淨吧……?

(完)

【家教幼稚園係列之四、雲綱/微山獄】有樣學樣

建檔時間: 7/6 2008  更新時間: 07/06 2008

--------------------------------------------------------------------------------

今天他不過就睡得晚了些,比平時慢了大約半小時才抵達幼稚園。急急忙忙地跑到班級上,卻被堵在外麵不被允許踏入,有誰能來告訴他怎麽回事?

迪諾透過大扇的玻璃門看著裏頭的小朋友圍成一大圈在竊竊私語,每個都是皺緊眉頭嘟著嘴,似乎正在認真地討論非常重要的事情。

例如說世界大戰啦、溫室效應諸如此類的。

……嗯,當他沒說過。

「迪諾老師——你可以進來了喔!」眾人很有默契地齊聲呼喚。

「啊?喔。」

迪諾回過神來,視線一定,被眼前這誇張的龐大陣仗給嚇個正著。先不說哪來那種歡迎大明星還是什麽國家級人物來到的高級紅地毯,怎麽每個人都出來迎接他而且皆擺著異常雀躍的高揚笑容,哦!天,如果他的視力還沒出現問題的話,雲雀恭彌看起來還笑得格外邪惡!

他有種不妙的預感,再加上最近衰運連連的映證讓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直覺,卻步著不敢靠近。

山本武和獄寺隼人站在正中央,澤田綱吉和雲雀恭彌則站在較為靠邊的地方,連平時都在睡覺胡鬧,不怎麽搭理他的孩子們都聚集起來,在門口排排站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老——師——早——」

山本武賣力地朝迪諾揮揮手,隻見獄寺隼人看了頻頻點頭,露出不像小孩會有的奸詐笑容,直叫人毛骨悚然。

「山本你早啊……」迪諾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接著一刻也不敢放鬆,目光一次照顧到所有人:「大家早安。」

「嘿嘿。」澤田綱吉朝迪諾放送了大大的笑顏,還側了側可愛的臉蛋,用軟軟的聲音精神道:「迪諾老師快點進來呀!站在外麵會曬到太陽唷!」

嗚……這算不算明知山有虎,偏要往山行啊……

等一下一定會大難臨頭。但是迪諾也無可奈何,隻好哭喪著臉踏著緩慢的腳步前進,越靠近一步大家就笑得更燦爛,若是平時總這麽笑定是非常討喜的,可是現在他一點兒也沒那感覺。

他跨過門檻,深怕前方有陷阱似的小心翼翼跨了一步,安然無恙,他又走了一步,向前進了不少距離,眼角餘光仍不斷落在眾人所在的後方,疑心始終放不下。

一直到幾乎進到了教室中央,迪諾才敢稍稍鬆口氣。

「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