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陰涼,因為隨時都有可能下雨,所以小朋友們待在室內畫畫,難得的不吵不鬧,如此安靜祥和。
就在這樣寧靜到隻聽得見蠟筆在紙上塗抹的聲音不斷循環時,山本武忽然發出低聲的問句。
「獄獄,你怎麽了?」
那音量小得幾乎隻有他們那一小組的人、甚至是他們兩人聽得清楚,並沒有造成多大影響。
「沒有。」獄寺隼人趴在桌上,冷漠的回答。
「那怎麽不畫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山本武皺著眉,把黃色蠟筆放了下來,跟著獄寺隼人一同趴下,視線恰好正對著他的畫紙:「咦?獄獄、你都沒有畫嗎,全部一片空白……」
「你的腦子一樣一片空白啦。」獄寺隼人冷眼看他,故意離他遠了一點。
「嘛,獄獄……」山本武戳了戳他軟嫩的手臂,臉還黏在桌上,說話有點口齒不清:「你不喜歡畫畫嗎?還是不知道要畫什麽啊?」
「你很羅唆唉。」獄寺隼人別開手,一樣把頭貼在桌麵沒好氣的應聲,兩個人對話的姿勢非常詭異。
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山本武拿起粉紅色的蠟筆,總算好好的坐起身,隻是身體往前傾了大半,獄寺隼人才問他要幹什麽,他就自動自發的動作了。
「嘿嘿。」賊賊的笑了,山本武很滿意在角落浮現的一顆小小愛心。
「笨蛋!」獄寺隼人一驚,臉上掛滿黑線的罵他:「你幹嘛亂畫我的紙啊!還畫這種東西、醜死了!」
「嘛……獄獄不要生氣,愛心是不是有點太小了?我再幫你畫一個大一點的喔……」 ﹌思﹌兔﹌網﹌
山本武整個人站起來,正要拿畫筆開始完成放大版愛心的輪廓線,獄寺隼人就發飆的拿起旁邊的灰色蠟筆,在他幾乎完成大半的圖畫上麵亂抹,還撇了笨蛋兩個有夠歪七扭八的字。
「哼哼,這樣很適合你吧笨蛋!」獄寺隼人報仇成功,笑得很開心。
被害者不但一點都不傷心難過,還歪著頭盯著那幾個字看,然後又抬頭望向獄寺隼人:「獄獄,我看不懂那是什麽唉……」
「靠!」果然是貨真價實的笨蛋!
「獄寺,你吵到別人了。」本來想當作沒看見的,不過小小年紀就罵粗話也太過分了,不機會教育可不行。迪諾壓下他的頭,要他冷靜乖乖坐好:「那話不好聽,獄寺不要常說喔。」……心情極度不爽偶爾罵罵就算了。
「你很煩唉!」獄寺隼人把氣都出在迪諾身上,張牙舞爪的揮開他的手大喊:「迪諾!那個阿呆在我的紙上麵弄了超級難看的東西,老子不爽畫了!」
你根本從來沒動筆畫過不是嗎?!
是說直呼老師名字也不太好吧……拜托亦請不要用一副受盡欺負的口吻找藉口說你不畫然後就不交作業,這樣隻是逃避現實罷了……
迪諾感歎的在心裏想,這些話不說出來都沒關係,但是有句話一定要講:「獄寺,『老子』也很不好聽,不要當成習慣用語。」
「你管我!」還在氣頭上的他沒給迪諾好臉色看,一手拉下一邊眼皮扮了個鬼臉就打算跑掉:「我才不要畫這麽無聊的東西,什麽一家人嘛……要給我零分還是怎樣都隨便你!我要走了。」
「喂、獄寺!」一家人?那不是這次作業的題目嗎?
「老師、我去追獄獄喔?」
拉了拉迪諾的衣服,山本武沒等他回答就快速追了過去,兩雙短腿跑步速度竟然快得嚇死人,才一轉眼就不見蹤影了。
迪諾抓抓頭發,有點擔心的想著,讓他們兩個自己處理應該沒問題吧?
※※※
「獄獄——對不起嘛,我下次愛心會畫大一點喔——」這完全搞錯重點。
「獄獄、你還沒跟我說剛剛寫什麽字唉……快點出來啦——」於是換個說法。
「獄獄……不要生氣嘛,不然我給你揍一拳你出來啦……」乾脆裝起可憐。
「獄……」
「靠你吵夠了沒有!一直叫一直叫、耳朵要長章魚了啦!」獄寺隼人受不了他一直叫喊,從頭到尾就不停獄獄獄獄獄,是要詛咒他早死也不用這樣!忿忿不平的從草堆裏跳出來,他狠狠瞪他。
山本武見獄寺隼人終於不再躲,欣喜的張開雙臂跑到他前麵,哈哈笑了笑,一邊又問:「為什麽耳朵會長章魚?」類似的說法不是長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