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就去找貌丁倫,這個炸彈的定時是二十四小時,如果我們出了意外,你就一起跟我們見閻王吧。”
說完,龍陽不顧拉姆的反抗,強行把他的嘴給封了起來,並用一根繩子把他綁了個結結實實,又從吉普車裏找了個麻袋,把他給套進去丟進了草叢裏,這樣一來,就算有人從旁邊路過,也不會注意到這裏綁了個人。
開車返回鎮上,路上還碰見了過來巡查的士兵,可能是被槍聲吸引過來的,正在檢查屍體…當然,與其說是檢查屍體,倒不如說是搜屍,連屍體口袋裏的煙都沒放過。
我們開車經過,士兵連理都沒理。
鎮子的西北角的確有一家酒館,這個所謂的酒館跟內地的一些靜吧差不多,沒有搖滾的音樂,沒有非主流的少男少女,來這種地方喝酒的,全是一些圖清淨的人,當然,還有一些刀口舔血,殺人如麻的,來這圖個心靜,以求不被迷失在嗜血的路上。
龍陽帶著一半兄弟留在外麵放哨,猛子和另外四個跟我進了酒吧。
調酒師見我們進來,利落的調好了六杯酒,也不管我們喝不喝就推到了我們麵前,反正錢是照樣收,我看了看這裏坐著的人,每個人麵前都有一個這樣的杯子,這杯酒應該就是這裏的入場券。
“我們要見貌丁倫。”猛子走到調酒師麵前,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們有預約嗎?”調酒師說。
“沒有。”
“那不好意思先生,貌丁倫不會見你們的。”
“我們有大買賣要跟他談,你放心,我們隻有六個人,不會對他造成侵害。”
“我說了不行,要是再敢在這胡言亂語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調酒師說。
猛子冷笑了起來,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到了臨界點,以他的行事風格恐怕接下來就要用暴力破解了。
這時候,坐在角落裏的一桌人抬頭看向了我們,“老朋友,貌丁倫可不是那麼好見的,你還是跟我們一起等等吧。”
聲音沙啞,我扭頭看過去,隻見四個身穿北美式迷彩服的亞裔男子圍坐在一張桌子上,麵前擺滿了酒,而且清一色全是六十度以上的烈酒,頭上戴著鴨舌帽,略微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唯有那一口大黃牙,讓人看了有種特別惡心的感覺。
“是你?”看到說話那人,我心裏微微一動,情不自禁的就把這兩個字給吐了出來。
此人名叫阮昌文,來自越南,帶著一幫越南猴子常年活躍在華夏邊境上,也好在沒對華夏軍人出過手,否則也別想安穩的活到現在,算是比較開眼的雇傭兵。
“好久不見了,霜狼。”
阮昌文一抬頭,臉上一道從額頭到嘴角的巨大傷疤,裂開大嘴朝著我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霜狼,是我在原部隊時候的代號,在那裏,每個人都是一匹狼,代號也都跟狼有關,而恰巧我最喜歡玩的魔獸爭霸,裏麵就有一個非常堅毅非常勇敢的氏族叫做霜狼氏族,索性就以此命名。
“雲緬邊境上大名鼎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霜狼,竟然淪落到了跟軍火商買武器的地步,看來你退役以後混的並不好啊。”
毫不遮掩!
阮昌文開口就道出了我的來曆,頓時整個酒吧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甚至有好幾股人馬的眼神中帶有赤裸裸的仇恨!
我身後的猛子一看,立馬就把手摸在了腰上,三棱軍刺就要出手,我一把攔住猛子,強行把他的手給按了回去。
混跡這麼多年,我何嚐看不出來阮昌文有借刀殺人的意味在裏麵?
霜狼的大名雖然聽起來響亮,但畢竟也隻是一個傳說,是用鮮血和仇恨堆積起來的,邊境上不少勢力倒台後殘存下來的人都恨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這時候爆出我的代號,無異於把我推上風口浪尖,但是。。。我卻不能動手殺他。
阮昌文不敢動華夏軍人,但不代表他是軟柿子!相反的,他卻是出了名的狠辣,手上的實力也絲毫不弱於華夏一線特種戰士。
我現在是要人沒人,要裝備沒裝備,跟他正麵動手,沒有絲毫優勢。帶著十個兄弟出來,我不能讓他們冒險,我得帶他們活著回去。
“這個稱號我早就忘了。”我語氣平淡,沒有絲毫波瀾,“我混的好不好無關緊要,你剛才說你有辦法見到貌丁倫,是真,還是假?”
聽到我用這種語氣說話,猛子等人瞬間安分了下來,因為他們知道,一旦我用這種語氣說話,惹我生氣的人也就離死不遠了。
“當然是真的,我阮昌文是有傲骨的亡命徒,可不是沒出息騙子。”阮昌文哈哈一笑,似乎有種魚兒上鉤的得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