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是我表弟,姓林。”顏臨玉微微一笑,至於說真名,他也是有私心的。
這次換小語鄙視他了,什麼大實話都敢往外說,行走江湖,怎能不起幾個藝名?
“顏小公子,咱們采芳樓的姑娘可是出了名的溫柔水靈呢!”李媽媽扭動著水蛇腰,伸出塗著豔紅蔻丹的指甲,細細地數著:“別的不提了,就說這小桃紅,小翠柳,穆氏雙姝??”
看這架式,要讓她繼續說下去,估計她能一口氣說到明天一大早,況且來玩就是圖個新鮮,少女急忙打斷她滔滔如江水般的推薦:“李媽媽,女人我們見得多了,沒什麼意←
直到這一刻,眼裏才有了淚水,我知道,我沒有絕望,我感到的是無可替代的失望,而這種失望是否要伴隨一生?如同芊芊說過的那句話:絕望是虛假的,希望亦是如此。
為母親,也為應萱。
保護不了自己所愛的人,一切皆是枉然。
後來,父親因病去世,我接管了黎洛山莊。看著他到死都緊緊攥著一塊繡著“萱”字的手帕,我好像有些明白了父親當年的感受。
☆、番外(洛弈軒——念想)
日子就這樣沉靜如水地過去,有時候我會時不時的想起母親臨死前的那句話。心裏就像裂了一個大口子,寒風毫不留情地呼嘯而過。
有時覺得很對不起母親,因為自己可能一輩子都不想找妻子了。
唯一一次成親的衝動隻為一人燃燒過,我們距離最近的時候是在那個山洞,相偎著取暖,她的麵頰離我不過幾公分的距離,不自覺地愛上了她身上清淡的藥草香。
我想,我是病了,一病三年。
她小小年紀就心狠手辣,不重要;她是江湖上有名的蛇蠍美人,不重要;她擾亂朝堂目無尊者,不重要;她剖腹取胎活人煉藥,不重要;不管她是毒聖、劍客、宰相,一切都不重要,隻要是她,什麼都可以。
這場動情,最後以她退回了我們家隻傳長媳婦的玉佩而告終。
我強闖進柳府,看著她親密地鑽進淩若晨的懷裏,露出那種洛弈軒從來無緣見到的笑,終於忍不住胸口翻湧的氣血,從牆頭重重跌下,任飛雪掩埋了我。
京城的雪,真的好冷。
如煙花般易逝的感情,隻是我一人的故事。
在那之前,已是寂寞。
在那之後,仍是寂寞。
然後,一個有趣的身影就這樣闖進了視線。其實,並不知道是為什麼,就這樣衝動地把她調到了身邊。也許是她與芊芊聲音上的相似,還是又一次嗅覺上的沉淪。
每一個能坐到這個位子的侍女都是要做身世調查的,但是卻莫名其妙的沒有對她從前的背景查過。當時想的是:她進了黎洛山莊,從今往後就是我的人了。她的過去,不重要。
很久之後的某天,我帶著滿身的傷坐在這裏,苦笑:過去,很重要。
……
第一眼見她湧上的是莫名的熟悉感,然後便覺得她很有趣,因為像這樣可愛有又才華的女生真是不多了。
雖然雲雪國也有很多能歌善舞的大家閨秀,但她們都自小熟讀《女戒》等書,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絕不會大聲說話,更別說叫喊了。
但她不一樣,她會在不開心的時候會悄悄地抱怨;會為了小小的偷懶會和你拐彎抹角地說上一大堆廢話,最後才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