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林蝶語笑得愈加溫柔,“況且青檸已經死了。”
青末強作鎮定:“青末對小姐的忠心可昭日月,小姐萬不可受奸人挑撥,而懷疑於忠臣呀。”
青末雖這樣說著,手指卻悄悄撫上隱於袖中的暗器,即使明知成功機率幾乎為零,但仍得拚死一搏。
一陣疾風直襲青末手腕,躲閃間原本坐在桌後品茶的林蝶語已經出現在他麵前,單手扣住他脖子:“我本隻想要一句準話的。你知道,淩遲的標準規格是怎樣的嗎?”
青末隻感覺全身像埋在沙子中,暖暖的卻提不起一點力氣,卯白幾個道行略淺的早已癱倒在地。
熏香有問題,青末忽然意識到這點。
林蝶語笑著鬆開他,任他身子一癱險些倒下。“青檸教你的可不對,可昭日月哪是這麼用的?”
青末哪有心思去回答她的問題,隻是一臉緊張地盯著她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匕首。
把玩著手中小巧的匕首,“我來告訴你什麼是淩遲的標準規格,每一片蒙在紙上都要能看見紙上的字,自己想想一個人能割出幾片,又要用幾刀。”
說著第一刀已經滑落。
血花四濺。
肉片飛落。
然後,第二刀,第三刀……
輕巧地接住其中一片,放入口中咀嚼片刻便咽了下去:“太老了,好難吃。”
“沒事,下次給你找嫩的。”淩若晨不知打哪兒弄來一個掐絲琉璃小瓷碟遞給少女,“給,醋。”
見此慘狀,霜丘實在是撐不住了:“我招,我全招,小姐求你……”
林蝶語卻打斷了他:“我已經不想聽了。”想了想又善良地寬慰他道,“別太緊張,我的刀工還是可以的。”
……
等到林淩二人走出書房已是半個時辰以後。
“滿意了。”淩若晨招來下人清理房間。
“還好。”林蝶語腳步不停,“晨晨,我先回去了。”
對一個屬下低聲吩咐幾句後,淩若晨趕上她道:“我送你。”
“不必。”
淩若晨卻不依不饒地跟著她,見此情景,少女隻好默許了他的跟從。
淩若晨道:“其實以你的武功並不需要用藥來製服他們的,為什麼……”
“我不想浪費時間。”林蝶語打斷他,請不要明知故問。
淩若晨突然故作埋怨道:“你今個殺了我銷魂殿的那麼多主幹,以後再接任務可能要我親自上陣了。”
“無莣殿最遲這個月底新的一批殺手就訓練出來了,你怎麼會缺人。”少女似又想起什麼補充道,“算算時間,抒情也該餓了。”
“放心,我已經讓人把青末他們丟過去了。”他話音未落,卻看到來時的街道一反常態地燈火通明,兩人一驚。
等瞄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淩若晨笑了:“這麼大陣勢,你猜洛莊主是認為你和別人私奔了還是認為你被人拐走了?”
他等不到回答了,因為林蝶語這時已經淚眼朦朧地撲了上去:“弈軒!”
男人在後麵聽得直皺眉,適可而止點,叫那麼親密。
“小語?”聽不出是驚訝還是氣憤的聲音,洛弈軒抱住撲來的少女,“你怎麼又亂跑了。”
這個“又”用得真是妙不可言,但這次林蝶語終於不用費心解釋了,因為淩若晨開口了。
“洛莊主是這樣,淩某路過藏嬌閣時恰巧遇到一黑衣人扛著昏迷的林姑娘,便順手攔下,這林姑娘怕是遇到采花賊了。”
“淩公子。”林?淩?怎麼這麼像?洛弈軒此時並無心思多管,“恰巧?采花賊?這藏嬌閣可是您家開的,何來采花賊一說呀?”語氣中是說不盡的諷刺,他和淩若晨向來不對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