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到司徒家族已經是中午時分了,轎夫們在司徒家那個仿佛宮殿的房屋前放下花轎,去吃飯了。
司徒家族來參加成親酒席的人很多,畢竟這可是司徒嘉的成婚慶典,大家也不敢不來。
四周熱鬧的音樂聲一見到花轎就開始演奏起來,他們都是司徒家族很早之前就請來了的。
司徒家腰間別著一個大花球,他雖然在笑,笑容卻十分勉強,似乎這個婚禮與他無關一般。
在眾人的催促下,他不得不走到花轎前,拉開了帷子,看到了裏麵那個安安靜靜坐著的女子。
他牽著女子的手,但他的手卻一直忍不住往後縮。
“嗯?”青禾感覺很好奇,他也聽說過,這司徒嘉可是十分好色的,沒想到牽自己“未來的媳婦”的手時居然有些羞澀?
不過青禾怕自己假扮的事情穿幫,反而狠狠地抓住了司徒嘉的手,她長長的指甲都在他的手上留下了痕跡。
司徒嘉被抓得很疼,但卻不敢出聲:自己的身份與普通人不一樣,司徒家族的小輩從小都要經過嚴格的訓練。如果他因為一點疼痛出聲了,就會被別人說成懦弱。
青禾見他不出聲,感覺十分有趣。本來她隻是無意之舉,但既然知道這家夥不敢發出聲音,她就想要暗地裏坑這些司徒家族的人一把了。走了幾步之後,她的力氣又加大了。
司徒嘉手上的肌膚都被掐成了紫色,但他還是不敢發出聲音,心裏想著,等晚上,這些人都走了,自己再好好“款待”這個女人。
司徒嘉咬著牙,牽著青禾,按照慣例對周家來參加酒席的人分別問好。
周家眾人都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隻有周家主很擔憂地看著他們。他可是怕這件事情會出什麼幺蛾子。
司徒嘉對周家主鞠了一躬,說了一些客套話,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破綻,這倒是讓周家主暗中鬆了一口氣。
司徒嘉對周家人問候之後,便用那隻快要被掐破的手摟住了青禾。因為他實在是忍不住痛覺了,要是和別人了打架,受點刀劍棍棒的傷,他還不在乎,可這青禾掐的地方偏偏是司徒嘉身上的穴道,不僅僅疼,還有一種麻木的感覺。
青禾的手被掙脫,又感覺到一隻手摟在了她腰間,那隻手摟住她的力道並不大,但卻一直在撓著她的癢癢穴。
青禾咳嗽了一聲,暗中狠狠踩了司徒嘉一腳,不過這一腳踩下去之後,青禾就感覺到對方也用一股強大的力量抬起腳,想讓她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青禾原本並不在意,但真的踩下去之後才發現這家夥力氣大的可怕,兩隻腳碰撞,發出啪的一聲,青禾的鞋被司徒嘉一腳踢飛了。
然後青禾現在一隻腳呆站在原地,而司徒嘉在大家想笑卻不敢笑的目光中跑過去撿青禾的鞋子。
青禾有些尷尬,等司徒嘉給自己穿上鞋子之後,再不敢暗中使壞了。不過司徒嘉也老實了,既然青禾不搗亂,他也沒興趣再玩這種小把戲。
“咳咳。”司徒嘉咳嗽了兩聲,讓大家都從憋笑中緩過神來。
司徒嘉摟著青禾,繼續向大廳中走去,大家可都在旁邊看著呢。
司徒嘉對這些人一個個投以微笑,他們也都還以微笑。然後司徒嘉和青禾同時一腳邁進門,同時,身後響起了鞭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