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城已經離開了許久，龍武軍還沒有回過神來。
張龍和安雀兩人對視一眼，均是發現了對方眼中的焦急。但是他們又不敢現在去打斷老師的思考。
“是我有些急了。”
忽地，龍武軍開口了，目光望向秦城離開的方向，微微一歎。
他知道，這一次和秦無雙的見麵，從結果來看，已經是一場極為失敗的嚐試了。
他所要表達的，根本沒有表達清楚。
而秦無雙，也沒有從這裏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其中的原因，就在於他。
表麵上看起來是他因為那麼多無辜的人受苦受難而痛苦和愧疚，秦城冷漠無情不在乎那些無辜的人，實際上卻是他的境界還不夠，又或者說，上次受傷給他造成的影響還沒有完全消除。
當初在摩言等人從空間裂縫進入天玄山之時，他就得到了華夏守護神的意誌，前往了天玄山，想要斬殺摩言等人。
那個時候他的實力正在巔峰，整個人的狀態也極佳，本以為可以馬到成功。
但是事實給了他一擊。
摩言的強大，讓他毫無抵抗之力，直接被重傷。
無奈之下他隻能退走，任由摩言等人駐紮下來。
這一療傷就是二十年，二十年時間，他終於勉強恢複過來，但還沒有恢複到最巔峰之時，靈魂上的傷勢，也至今未愈。
除此之外，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那一戰，給他的心境造成了影響，讓他在想到摩言入侵者時，變得有些畏首畏尾。
所以聽到秦城斬殺摩言等人的消息時，他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憂慮。
因為他知道，摩言不會那麼輕易的死去，不僅如此，還會實施更殘酷、更猛烈的報複。
果然，東北的雪災降臨。
在這種天災麵前，人類的力量還是太過渺小。
所以，雖然他能理解秦城，但見到秦城時，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質問，他想要秦城明白，天玄山中的所作所為，受益遠遠小於弊端。
這種心態，讓他不願意去主動出擊。
秦城則是恰好相反，因為秦城早就麵對過更多的掠奪者，他很清楚既然形勢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不付出極大的代價，是不可能完全消滅那些掠奪者的。
這並不代表，他是真的無情，不在乎東北那麼多普通無辜的人的性命和安危。
他的信念就是，必須要繼續出擊。
所以最後，還是秦城點醒了龍武軍，讓他心境上的損傷，慢慢開始恢複。
龍武軍也察覺到而來這一點，整個人的氣勢愈發高漲起來。
他，漸漸變回了當初那個傳奇！
在張龍兩人看來，麵前的老師先是歎息，隨後身上的氣息變得越發的淩厲與可怕，比起之前來，還多出了些昂揚向上的意味。
這讓兩人感到不可思議，事實卻又正是如此。
“這...”
兩人心中均是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覺來，就好像，老師被秦無雙所啟發了一樣。
“單論心性修為，我不如他。”震驚中的兩人，聽到龍武軍的話，眼睛瞪得更大了。
因為老師，竟然主動承認了不如秦無雙！
“但是啊，你也太小看我了。”龍武軍望著秦城離開的方向，忽地露出了笑容：“我既然被人尊稱守護者這麼多年，又豈能被你一句話給否定？”
秦城按自己的方式去做，他，也要按他的方式去做。